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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師道心中盤算,若是自己隨他去了童貫處,必定是有去無回。不然就在此拼個魚死網破,勝負雖然難料,但也必定會驚動城中巡城軍士,那時王爺便會得到訊息,及時準備。一念至此,也緩緩抽出佩刀,準備搏殺。
“種大人,我提醒你,就在你離開府邸的時候,相為了保護你的家小,已經派人去你的府上,這點你不用擔心。還是跟我走吧。”李吉輕聲笑道。
心中一顫,种師道大驚。完了,王爺低估了童貫,自己也小看了這個老上司。當年在西北軍中,童貫威望極高,即使多年不曾在到邊陲,但餘威仍在,他又是樞密使,一切兵馬調動皆需他樞密院的軍令。
暗歎了一口氣,种師道苦笑一聲,還刀入鞘。王爺,對不住了。
“這就對了,你是樞密相公的老部下,他老人家不會虧待你的。”李吉的話中,絲毫不掩飾得意之情。
到了童貫住所,种師道一看院中情景,果然不出所料。童樞密已經準備動手了,院中人影幢幢,時不時傳來刀槍鎧甲的鏗鏘之聲。
剛一踏入院門,背後李吉推了一把:“來人,請種大人進屋歇息。”話音一落,十數名軍士聞聲而動,一排長槍直逼种師道面前。事已至此,再說什麼也是多餘,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只有任人宰割地份。
被繳去佩刀,种師道被幾名軍士衝上前來,五花大綁,隨後帶走。李吉心中暗喜,一撩衣襬,奔向童貫房中。只見老大人仍舊坐在那盞剛才開燈花的油燈旁邊,怔怔的出神,童貫果然還是老了,不復當年的魄力。
“相,种師道已被控制,請您馬上以樞密使的身份發出軍令,調种師道所部兵將出城十里駐防。”李吉急,童貫聽後,卻是一動不動,面無表情。李吉又把話童貫仍舊沒有反應。
眼睛餘光,突然瞥見桌上一張紙,仔細一看,這不就是調兵的軍令麼?原來樞密相公早就寫好了。
“相,老奴這就去下令?”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拿過桌上地軍令,李吉試探著問道。良久,童貫終於點了點頭,李吉大喜過望,轉身就往外奔去。
“慢著!”背後,童貫突然叫道。
“相,事到如今,您老怎麼還……”李吉心頭一急,莫非他又後悔了?可現在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不是王鈺死,就是我們亡,沒有退路了!
童貫抬起頭來,看了李吉一眼,後者發現。樞相的眼中,又有了那股令人膽寒的精光。
“傳我將令,不得傷害丞相性命,違令者,斬!”童貫的口氣不容置疑,李吉一愣,隨即點頭道:“是,謹慎相鈞旨。”
童貫又看了他一眼,把手一揮:“去吧。”
延安城內,只駐守有少量軍隊。擔負帥府的護衛保安,王鈺的南府軍駐防在南門外,种師道地廣毅軍,駐紮在北門外。現在已經入夜,城門已經關閉。只要將种師道地親信部隊調防,再將劉檢等人地親軍開進城來,緊閉城門。縱使王鈺有通天之能,也會回天乏術。
數匹軍馬,在城內飛奔,已經絲毫不加隱藏,急促的馬蹄聲,在黑夜之中。分外刺耳。李吉手持童貫親筆軍令,喚開城門。飛奔出去,遙望城外廣毅軍大營,星星點點的燃燒著篝火。
“樞密使童貫軍令!”李吉的聲音響徹營寨。
奔入營中,李吉召集种師道部將,宣讀童貫軍令。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童貫是最高軍事長官,既有他的軍令,當然要依令而行。种師道幾個兒子,連同部將。接了童貫軍令後,正準備調防。
但見种師道幼子,年方十六的種世傑當面提出了質疑:“請問,既是童樞密軍令,為何不由我父親自傳達?”
李吉面不改色,四平八穩的說道:“種老將軍正與樞密相公商議軍情,事情緊急,軍中剛剛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