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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樣的日子裡哭將起來,才害得老爺下了那樣的狠手……我真是對不起那個孩子!”燕姨娘說了三兩句,竟哭了起來。
章榮孝越發覺得她現在很會體恤,直接按住她的手說:“你也不用這樣。我教訓了她,下頭的人也就知趣了。從此後府裡斷不會傳出這樣的話來,別說什麼庶出嫡出,都一樣是我的骨血,是我的孩子。你且安心養大知同和知天才是正事。”
燕姨娘連忙磕頭道:“老爺說的是。我心裡原也是這麼想的。但是老爺,那日大小姐只有一句話說的對,庶房的和嫡房的就是不同,哪怕知微的一根汗毛,將來也會壓死我們的。這次大小姐捱了打,將來難保微少爺不會把這頭算在我們知天的身上,知微少爺可是大太太原來正房嫡出的,即使是家業家產,也都是要歸在微少爺名下的;將來我們知同和知天,不過都要縮在微少爺的名下過活,到時候要是我隨著老爺百年了,微少爺一個不快,那我們知同和知天,怕只怕要落到街頭要飯的份上了……哎呀,這全都怪我,怎麼我就如此不爭,一定要給天兒在百日就惹下這樣的禍事……我明明聽了那樣的話就該忍了,即使嫡房的大小姐指到我的鼻子上,我也不能說出來啊………”
燕姨娘居然越哭越來勁,捏著手帕跪在地上那就開始哭得嚎啕了。
章榮孝聽她這拐著彎來來去去的話,又被她哭得心煩,立時就問:“你且先別哭,這將來的事,可誰說有個準?你也不用擔著這心,將來他們兄弟分家業,我定會給你們知同知天多偏一些便是。”
燕姨娘一聽這話,登時眼睛就唰地亮了,她抬起頭來問:“老爺,你說的可是真的?!”
章榮孝只想她不要哭,安撫道:“自然是真的。知微雖是嫡子,但年紀尚小;知鄴又為人愚鈍,你房裡的知同到是個聰明伶俐的,我本就想著將來多劃出幾個鋪子,兩三個田莊來給他;現在又添了知天,這百日都沒有過好,我自然也是要多給一份的。”
燕姨娘聽了這話,滿臉都要閃著光芒了,她只抬著頭對章榮孝道:“老爺既然這樣說了,不如現時就立個字據,把名下的產業先分給我們知同和知天罷。”
章榮孝一聽這話,有些皺起眉頭。
燕姨娘立刻介面道:“老爺先別疑心,我不過這也是提前請個‘旨’,莫說府裡有多少渾說的話,且說我們母子三人,便是風雨飄搖的,沒有個能依靠的;老爺若是提前給了我這個‘旨’,我們母子三人多少有個仰仗,我心裡也就多了些底氣。再別說府裡什麼嫡房的庶房的看不起我們天兒,不過百日就受到這麼多攻擊,就只怕以後微少爺繼承了家業,我們天兒也還有個退路,橫豎不會淪落到街頭討飯去了。若是以後微少爺對我們天兒好,這旨我們還用不上,說不定他們兄弟還更和睦。所以我請老爺先立,不過是給自己心裡打打氣兒,也算是天兒這過不成的百歲日一點點的補償罷。老爺……”
燕姨娘拽住章榮孝的衣袖。
章榮孝低頭看到那二十兩的銀票還在桌上,但是燕姨娘這裡已經請他立字據要分家產給兩個庶出的孩子了,他心頭這一陣緊,就算是再糊塗,也明白這個女人葫蘆裡賣的是何藥了。
難怪剛剛送錢給她還說得那麼義正言辭,二十兩銀票子換幾套鋪子,幾套田莊,這如意算盤打得絕對是天下一絕了。
章榮孝坐在那桌邊,眼簾微垂,似乎在猶豫著,什麼也沒動。
燕姨娘看到章榮孝那樣的表情,心頭又是一轉,微微地側過臉來,只朝站在旁邊的惜香又是一使眼色。惜香立時轉身就出門去。
另一側,正房屋裡,樂珠正挑了簾子,後頭跟著一個端著盤子捧了一碗藥水的小丫頭進來。
阮氏正在那裡整理東西,一看到樂珠進來,立時就坐在桌邊,捧住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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