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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柔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髮，像給貓咪順毛一樣，&ldo;乖。&rdo;

陳清嵐貼著她的手，感受到她手心的溫度，心裡有些奇怪的踏實感：&ldo;姐姐喜歡我嗎？&rdo;

虞柔掀了掀眼皮，&ldo;你說呢？&rdo;

陳清嵐遲疑了一下，張開嘴，慢慢地說：&ldo;是喜歡的。&rdo;

虞柔笑了下，不置可否。

&ldo;那你呢？&rdo;她低聲問。

陳清嵐毫不遲疑地說：&ldo;姐姐，我愛你，你在我這裡超過一切。&rdo;

他指著自己的胸，是心臟的位置。

虞柔看著他，眼神深深的。

陳清嵐的嘴角抿著，他伸手去抓著虞柔的手，另一隻手的手指在她的手心無意識地畫著。

虞柔低頭看了眼，嘴角扯出一個輕笑。

陳清嵐看著她笑了，心跳漏了半拍，這才發現自己在虞柔手裡畫的是愛心。

他僵了一下，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猛地敲了一下，震盪聲在他的心裡迴響，一時間，他的腦子裡全是嗡嗡嗡的聲音，他陷入了迷茫。

許久沒有動靜的系統突然出聲：&ldo;恭喜你，洗白指數增加了二十點。&rdo;

系統繼續說：&ldo;這次的任務難度較高，任務劇情也比較特別，但你卻透過這樣的方式增加了洗白指數，是我從沒見過的，這次任務完成之後，會有額外的獎勵，好好努力吧。&rdo;

系統對虞柔接下來的表現很期待，它甚至有些捨不得虞柔離開了系統回到現實世界了。

虞柔聽了系統的話心念微動，她的關注點還是在任務上，並沒有去想那些什麼額外的獎勵，她若有所思地看著陳清嵐，見他半天不說話，虞柔把手抽了出來，淡淡地說：&ldo;我累了，睡覺吧。&rdo;

陳清嵐回過神，愣愣地點頭，過了幾秒，他才回過味來，驚訝地說：&ldo;姐姐讓我留下來睡嗎？&rdo;

虞柔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這便是預設了。

……

這是陳清嵐第一次留在虞柔家裡過夜，可他一整晚都沒有睡著。

陳清嵐的心情格外的複雜，他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應該高興還是怎麼樣了，他對虞柔的情感應該只能有恨才對，不應該是現在這樣的。

他到底在做什麼？

他明明是要報復虞柔，卻一次次被她誘惑，甚至做了這麼多他從未想過的那樣瘋狂的事。

陳清嵐意識到自己現在的狀態不對，完全脫離了自己之前的計劃和預期，再這樣下去，事情會發展成他最害怕的那樣。他像是在做夢一樣，他好像沒有重生，一直都是許倦，一直都卑微地愛著虞柔。

他轉身看著虞柔的睡顏，他的眼神愈發變冷，他咬著牙，短短的指甲僅僅摳著手心，還用力地在大腿上掐了一把，讓自己清醒。他告訴自己，虞柔根本不配得到別人的愛，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報復她，他一定能做到。他絕對不能再愛上她，他應該要換方法了。

虞柔不知道陳清嵐的心理變化，但是第二天她發現陳清嵐對她的態度有了很大的變化，他看她的眼神明顯冷淡了一些，而且起來之後接了個電話就說有事先離開了，也沒有給虞柔做早餐。

虞柔沒什麼反應，當做不知道他的變化。

假期過後兩人還是正常去公司上班，接下來的幾天陳清嵐也會主動找虞柔，卻有種欲擒故縱、忽冷忽熱的意思了。

虞柔也不急，這些天洗白指數一直沒有變化，她早就算好了，陳清嵐的反應完全在她的預料之中，他現在像只想要迷途知返的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