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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鳥麼!俺往常好酒好肉,每日不離口,如今教灑家做了和尚,餓得乾癟了,趙員外這幾日又不使人送些東西灑家吃,口中淡出鳥來,’他是個粗人,三句話不離鳥,這一點和李逵有點相似,梁山好漢都很講究吃喝,所謂的義氣,哥們義氣當然離不開酒肉,這也許更顯本色,大碗喝酒,大碗吃肉成為他們心中的嚮往,所謂飲食男女,是人都要吃喝,英雄也不例外,水滸中為何一再出現吃喝的場景?作者為何要幾次三番地濃妝重彩地不厭其煩地描摹吃喝,我想是因為戰爭和災荒讓人民飽受飢餓之苦,對於簡單的吃喝都成為嚴重的社會問題,人民掙扎在水深火熱之中,維持生命的物質都非常緊張,因而那種大碗喝酒大碗吃肉是他們最高追求,常言道‘飢寒起盜心,飽暖思*’北宋末年之所以盜賊四起,就是因為飢餓使然,如果好漢們都有吃有喝我想就沒有那種特殊意義的梁山了,宋江之流也就不能得以大售其奸了,用金錢攏絡人心也沒有多少市場了,其實哪朝哪代都有饑民,只是程度不同,範圍不同,因而對社會的危害也不同,所以官府對那些造反者不僅要剿還要撫。
魯智深一邊大發感慨一邊渴望著好酒好肉的日子,彷彿他的渴求引起上天的憐憫,說巧不巧,馬上就有人送來了酒,勾引得他饞涎欲滴,只見遠處一個漢子,挑著一付擔桶,唱上山來。上面蓋著桶蓋,那漢子手裡拿著一個勺子,唱著上來,唱道:“九里山前作戰場,牧童拾得舊刀槍,順風吹動烏江水,好似虞姬別霸王”這歌子就是一首七絕,聽了這首歌子,自然會引起人喝酒的慾望,歌詞裡隱隱透出一種滄海桑田,人生如夢,讓人借酒消愁的情懷,前兩句說的是牧童無意中拾得舊刀槍,從而想見這裡曾經發生過一場驚心動魄的戰爭,那麼這是一場什麼樣的戰爭呢?下句就點明瞭戰爭的地點,也就是牧童拾到舊刀槍的地方,是烏江,烏江這裡正是楚霸王兵敗自刎的地方,楚霸王英雄一世,力撥山兮氣蓋世,英雄一世卻落得身首異家的下場,想起他臨終前與虞美人生離死別的情景,令人多麼感傷,人生如夢,富貴如雲,還是多喝點酒吧,酒裡乾坤大,人間恨事多,一樽還酌月,愁苦付清波。 。 想看書來
八
那漢子唱著那首滄桑的歌子,卻沒有一點辛酸的樣子,有的只是輕鬆和逍遙,看他腳下的步子就可以知道,邁著輕鬆的步履,肩上的擔子一晃晃地悠上山來,這漢子別的地方不去,偏要來魯達這裡,不知死活地坐在他對面,擔桶裡的酒香四溢,逗引得魯智深垂涎欲滴,那魯智深已是五個月不聞酒味了,當既就舐了舐乾裂的嘴唇,眼睛盯著那桶一眨不眨,裝著若無其事地問:“兀那漢子,那桶裡是什麼東西?”那漢子彷彿存心要引誘他上火,壞壞地笑著說:“好酒!”不僅是酒,而且是好酒,明知道他是和尚不能賣酒給他喝,卻偏要把酒桶挑到他面前來,和他坐在一起,並且百般*,想必是考驗他的修行,可惜他看錯了物件,這分明是個假和尚,不僅不講清規戒律,而且也沒有出家人的修養和德性,可能是他覺得和尚大抵都迂腐忍讓,好欺侮,故意拿話來剌激他,看看他的反映,他的這種試驗很有效,馬上就挑動了魯達的情緒,魯達迫不及待地問他:“多少錢一桶?”那漢子卻突然拉下臉來說:“和尚你也真是作耍?”魯智深按捺住心中的怒火說:“灑家和你耍什麼?”那漢子仍然用嚴肅認真的口吻告訴他這酒是賣給寺院裡的火工道人等等一些雜役人,不能賣給和尚吃,因為寺院裡的長老早就下了禁令,不能賣給和尚吃,如果違反規定,必然追回本錢,趕出屋去,因為我們的錢和住房都是本寺院提供的,不得不遵照執行。魯達可不管他的苦衷,既然逗引我酒癮上來就想輕易開溜,沒門,我想任你去,但我這肚子裡的饞蟲可不讓你去,智深一副不依不饒的架勢,用威脅的口吻說:“真個不賣?”那漢子道:“殺了我也不賣!”魯智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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