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旨,誰敢問他,鄭屠見魯達又拿相公來壓他,雖說滿肚子的委屈和疑惑也只有忍氣吞聲,按他說的做完了,總共花了一早晨的時光,自以為完成了使命,可他完了,魯達可沒完,又給他出了一個匪夷所思的難題,要他再切十斤軟骨,也要細細地剁做臊子,不要見半點肉在上面,至此鄭屠全然明瞭,這是存心要捉弄他,戲耍他,為難他,況且此時那個被魯達打傷的店小二已來到現場多時,準備通風報信,只是憚於魯達在此而不敢過來,他頭上包著手帕,鼻青臉腫的,結合魯達此時的做為,鄭屠不難明白魯達是故意找茬,無事生非,儘管鄭屠明白魯達是存心要挑釁他,但也還是面帶笑容的道:“卻不是特來消遣我!”要說鄭屠也真是個笑面虎,也真是能忍,到了這個份上還能做到笑臉對人,也真有一點大丈夫能屈能伸的氣量,只可惜他惡貫滿盈,撞在魯智深的手上,活到頭了,這魯智深軟硬不吃,如若換做他人或許會饒過他,但魯智深今天來就沒有打算要輕易放過他,他前面所做的一切就是拉的火藥線,目的就是為了要點燃一個火藥桶,他不斷地挑釁就是要激怒他,迫其就犯,想讓這個鄭屠親手點燃這個導火線,讓其*,他步步為營,層層緊逼,無非是為了看看他的囂張氣焰有多高,那知道這個被人喻為鎮關西的強人卻是一個紙老虎,在自己一辱再辱的情況下還沒有絲毫骨氣,這讓他很是瞧不起,所以他存心象貓戲老鼠那樣地戲弄他,看他到底能忍多久,在他一再的撩撥下,鄭屠仍舊是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他鋒利的爪牙依然隱藏得很深,這讓魯智深再沒有耐心陪他玩了,拿著那兩包臊子,睜眼看著鄭屠說:“灑家就是要消遣你!”說完把那包臊子劈面打去,象下了一場雨,鄭屠終於按捺不住了,心頭的那一把無名火騰地冒了出來,從肉案上搶了一把剔骨尖刀,托地跳將下來。至此,終於矛盾激化,沒有緩和的餘地,雙方劍拔弩張,空氣中充滿了火藥味,周圍的人都可以聞到。
鄭屠由一再的退縮和忍讓突然一下子變得氣勢凌人,露出了他兇殘的本性,大有魚死網破一決生死之憤慨,面對鄭屠的惱羞成怒,面對鄭屠的猙獰面目,面對他逼人的氣勢,面對他手中揚起的寒光閃閃的剔骨尖刀,魯智深鎮定自如,毫不慌亂,毫無懼色,早撥步在當街上,一場生死對決不可避免,那麼魯智深為何要撥步在當街呢?他久經戰陣,臨陣對敵經驗豐富,鄭屠手中有鋒利的武器,而自己手無寸鐵,如果只在他鋪面上拼殺,地域狹小,活動不便,容易被其所制,到當街去格鬥情形就不一樣了,便於施展手腳和閃轉騰挪,另一個原因就是要達到懲惡揚善的目的,達到震懾犯罪的效果,如同現在的法院公審公判一樣。魯智深藝高膽大,非常自信,根本就沒有把鄭屠放在眼裡,要不然他來時就不會連一件防身器械都不帶,但是他也沒有大意,他選擇在當街決鬥就是一種謹慎而明智之舉,說明他懂得戰術中重視敵人,戰略上邈視敵人的深刻道理,臨陣對敵,斗的不只是勇還有智,智深智勇雙全,有這樣的心機和武藝,制服象鄭屠之類的浪得虛名之輩輕而易舉,面對鄭屠氣勢洶洶地撲來,面對那寒光閃閃的剌刀,魯智深眼睛都不眨一下,那鄭屠本處於有利勢頭,或許懼於魯達的名頭,拿著剔骨尖刀只是虛張聲勢,愚蠢地用左手去揪魯達,這就給了敵人反擊的機會,從而放棄有利條件,受制於人,這不,魯智深就勢按住他左手,趕將去,望他小腹只一腳,騰地把他踢倒在當街,戰鬥才剛開始,就敗得狼狽不堪,一敗塗地,想那鄭屠徒有虛名,沒有一點本事,平日只是欺凌弱小,遇到真刀實槍的戰鬥,不堪一擊,原以為還有一場驚心動魄的殊死搏鬥,沒想到戰鬥還沒開始就結束了,以這種可笑的方式,魯智深一招得手,欺步向前,不僅將其踢翻在地,而且踏上一隻腳,讓其不得翻身,揚起醋缽似的拳頭,看著鄭屠用輕蔑嘲諷的口吻說:“灑家始投老種經略相公,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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