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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了,擺出這副樣子給誰看呢?在這個圈子裡面,誰不知道你的底細呢。”
盧燕臉上微現怒色,這時節目的企劃匆匆地跑了過來,一邊和盧燕道歉,“對不起,盧燕姐,梁製作昨晚喝多了,今天還宿醉呢。您多包涵。”企劃拖了梁少群就走,在路上悄悄地和梁少群說了盧燕的背景,這個不可一世的製作人聽了立刻嚇出一身的冷汗。想親自過來給盧燕道歉,盧燕卻已經走遠了。
盧燕也並不是不生氣,只不過她剛到電視臺工作,實在不宜惹事。東風電視臺是周嶽投資買下的,她不過沾了和他老婆林蘇是大學同學的光才進電視臺工作,她不想給林蘇惹下什麼不必要的麻煩。盧燕在盥洗臺前洗手,洗手液打出一團團白色的泡沫,她在那裡反覆揉搓,直到手都洗皺了才罷休。
出了洗手間,過了轉角,盧燕整個人忽然連退了好幾步,直到背部已經抵著牆壁,退無可退,才失神地望著他。她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他了,從同學那裡輾轉聽聞他過得不錯,前幾年也已經結婚了。
“老同學多年不見,你怎麼一副見了鬼的樣子?”他似乎在開玩笑。聽起來好像真的只是普通的同學,久別重逢,有人忍不住開了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他以前可不是這樣,在盧燕的印象中他話不多,偶爾興致勃勃地給她說幾個冷笑話,差點凍死人。
“忠——耿忠平——,”盧燕的聲音有點澀澀的,“好久不見。”
耿忠平的態度比盧燕自然多了,他跑了這麼多年新聞,經過了歷練就是不一樣,做事不再像以前那麼毛躁。“剛好錄梁哥的節目,沒想到會遇到你。”有些綜藝節目也會請資深媒體記者當嘉賓,耿忠平在記者圈也跑出了一點名氣,偶爾也會接接通告,多賺點外快。他剛好是梁少群的節目下一集的嘉賓,他一向守時,這次慣例性地到得早了。他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盧燕,呵,怎麼可能認不出來呢,曾經是如此地刻骨銘心。
盧燕也沒有料到他們會在這樣的情境下重逢,這麼多年來,他們默契地避開了一切見面的可能。一個使君有婦,一個羅敷有夫,那些純粹的瘋狂的肆意的青春歲月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你還好吧?”耿忠平的語調平平,聽不出到底有多少關切的意思。其實他的模樣變化得不大,只不過褪去了青澀,多了幾分成熟。不知道怎麼回事,竟會讓盧燕覺得陌生得厲害。過往的歲月,並不是船過水無痕,每個人都在不知不覺中變了模樣。“在這個圈子,你要懂得保護自己。”
原來方才的一切他都看到了,只不過他並沒有出手替她解圍的意思。不過也是呢,他們現在這樣的關係,他又為什麼替她出頭呢?不過短短几年,他們就已經生疏至此了。盧燕忍不住想起當年在學校被老色狼教授揩油,耿忠平可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他不管不顧地去和教授理論,讓那教授差點下了臺,最後教授惱羞成怒,硬是把平時成績優異的耿忠平記成了不及格,多虧輔導員和系主任多方求情,那教授才勉強給了耿忠平一個及格的分數。最後,耿忠平還是因為這門學科成績的拖累,失去了他一直以來如同探囊取物一般的一等獎學金。
盧燕有些恍惚,“還好,我應付得過來。”
耿忠平點點頭,“也對。你也不是小孩子了。”這話聽著怎麼這麼耳熟,盧燕依稀記得自己說過類似的話。當她得知耿忠平失去了一等獎金學,當時很心疼,反而責備他說:“何必呢。又不是小孩子了,還這麼衝動。”盧燕深知獎金學對家境貧困的他們而言,到底意味著什麼。獎學金減了一等,意味著少了好幾千塊錢,這對當時的他們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呢。一小時家教不過十五塊錢,這得做多少家教才能補上這筆損失呢。耿忠平那時卻沒說什麼,只是嘿嘿地笑著。原以為他會一直這麼衝動下去呢,當時總擔心他這樣工作上會吃虧。現在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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