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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不過我什麼都無所謂：“我來這裡是拿我自己的東西的，我答應過你，等我恢復好之後我就會離開。”

其實，她對我的防備並不是那麼嚴苛，因為聽完我的話之後，她眼中的敵意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擔憂：“哦，不過，你真的恢復好了嗎？聽楚威說，你捱了一刀。”

“早就好了！”我笑著舉起Alex，儘管被牽動的傷口還有中撕裂般的痛苦，可是我佯裝無視，抱著Alex然後看著安茹，“真的，我完全好了，現在可以離開了。”

聽見我說要離開，Alex雖然不通中文但是多少也會懂一些，他立刻抱緊我的脖子：“老師，陪我！”

我摸摸他的手，我記得楚威也曾經這樣摸過我的頭：“傻孩子，中國有句古話，叫作：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老師早晚都是要離開的，這是上天註定的。”

“不要註定，要老師！”他似懂非懂。

我笑著把他交到安茹手裡，然後轉身上樓。

“老師！老師！”Alex伸出手臂讓我抱他。

看著他渴望的眼神，再看看懷抱著他的安茹複雜的目光，我狠了狠心，扭頭直奔樓上而去。

走到房門口，我回過頭：“安茹，麻煩你幫我打電話叫一輛計程車。”

“好的，去哪裡？”

“火車站。”還是坐火車最便宜啊。

“火車站？”她一臉的驚訝，“你要離開這裡？離開這座城市？”

“對呀。”我驚訝於她的驚訝，“怎麼了？”

“沒什麼……”她有些遲疑的回答。

關上房門的那一刻，我低頭看見安茹彷彿下定決心一般的抱著Alex走進客廳，走到看不見我房間的地方。

回望著我熟悉的房間，的確！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我和他們終究還有要散開的。

衣服不太多，都是住在這裡的時候楚威買給我的，我把它們摺好放進箱子裡，別的東西就沒有什麼了吧，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遙望著陽臺上的長椅，就在不久前，我還坐在那裡依靠著一個男人……

下樓時，也許是因為怕Alex阻攔我吧，所以他們兩個人都已經不再房子裡了，我微微一笑，拖著皮箱走到玄關。

手搭上把手，門卻開了。

進來的是氣喘吁吁的聶楚威……

……

“小純！”他的急促呼吸撲到我的面頰之上，看著我拖著皮箱的樣子，“你要離開這裡？從這個城市離開？”

他怎麼會知道的？我有些吃驚，但還是實事求是的點了點頭，“是啊，只是你怎麼會知道？”

“安茹打電話告訴我的。”他的眼神變得灰暗了，“為什麼要走？是雷炎他欺負你了？”

我茫然：“沒有啊，我已經有半個月沒有見到他了。”

“砰！”他的手重重的砸在牆上，“他答應過我會好好照顧你的，他怎麼可以對你不管不顧！”

我身體一顫，有些茫然的看著他：“你拜託雷炎照顧我？為什麼？”

“因為……”他遲疑著，沒有再說。

我轉到他的正面，強迫著他看我：“你不是說會一輩子守在我的身邊照顧我的嗎？可是你為什麼拜託別人？就因為我不能生育，是嗎……”我冷笑著，“我從來沒有想到過要拖累你，如果你要離開就明明白白的把實情告訴我好了，何必把我塞給別人？你這樣對雷炎公平嗎？”

“不是的！”楚威瞪大了眼睛，“你怎麼會知道這些的？是雷炎告訴你的嗎？”

“為什麼又扯到他的身上？我告訴你！這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我火了。

“真的？”他的眼睛裡閃爍著難以形容的光彩，我感覺到他似乎要跳起來了，“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