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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老弟,辛苦你們斷後了。老哥我率領弟兄們先撤了!”。於兄
“於旅長”
胡家林和楊冠想追也追不上衝向本部人馬的於兆麟等人,大家都知道他們所謂的提前“撤退”意味著什麼,他們是要為眾弟兄殺出一條血路來,好讓安家軍弟兄能夠更加順利地撤回關內。
胡家林和麾下將校極為感嘆,東北軍並不是沒有血性,沒有拼命地決心和勇氣,而是沒有好的將領,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啊!
北面再次傳來密集的槍聲。日軍的炮彈落到了南下隊伍的中後部,趙庭芳神色嚴峻,沒等胡家林下令。就大步上前主動請纓:”我部處於前隊,正好有時間原地設定阻擊陣地,鬍子,你快率主力後撤,這次該輪到我們來斷後了”張副官,還愣著幹什麼?跟我走!”
說罷,不等胡家林指示便匆匆轉身離去。
望著趙庭芳挺拔的背影,吳立恆非常感動,大聲喊道:“老趙,你放心吧,左翼就讓給小弟的新一旅了!”
胡家林見狀只能同意,迅速下達撤退命令,精疲力竭的安家軍再次扛起武器,一路向南狂奔。
下午五點四豐分。經過浴血奮戰,寬城前線各部在第四軍團的接應,雲東西兩面宋哲亢、互以哲部的支援下,終乾脆離險,牲泌峰口撤斑關內。
粗略統計,這次出關作戰安家軍獨立師和十七師折損近半,兩萬八千將士只回來一萬五千餘人。其中一千七百餘弟兄是靠戰友們抬回來的;最慘烈的於兆麟旅四千六百將士只剩下一千五百餘人,趙庭芳旅五千二百弟兄剩下不到一半。
第四軍團總指揮萬福麟和十幾位將校行走在遍地衣衫襤褸渾身硝煙的將士們中間,望著一個個身負重傷、不知死活的官兵,望著全身乏力仰面躺下劇烈喘息的弟兄。心中無比酸楚,眼中一片潮紅。
這個時候,誰也分不清那一個是東北軍弟兄,哪一個是安家軍將士。
兩個半小時後,一個車隊急速開進南關大營,提前得到訊息的萬福麟率領第四軍團將領站立在轅門迎接。
車隊停下,安毅匆匆跳下車,與萬福麟等人相互敬禮,寒暄兩句,大步走到胡家林等安家軍將校面前。
安毅細細打量每一個筆站立向自己敬禮的弟兄,回了個禮,強忍心中的酸楚,來到胡家林面前,低聲問道:“老吳呢?他在哪兒?。
“真他媽操蛋,他的腿被機槍打斷了。還是當年我打斷他的那條腿滿臉鬍鬚、全身散發出濃郁硝煙的胡家林難過地低下頭。
“什麼?快帶我去!”
十分鐘後,安毅坐在吳立恆的病床邊。看了看他包裹著厚厚紗布的腿,微微一嘆,點燃支菸輕輕地放到吳立恆嘴唇上:
“怪嚇人的!要是沒有鋼盔,你的天靈蓋恐怕都沒了,還好,還好”我問過了。殘不了,不過今後走起路來恐怕不怎麼利索。
腦袋上同樣纏著厚厚紗布的吳立恆叨著香菸,微微一笑:“老大,能留下條性命見到你。我就心滿意足了,殘疾不殘疾我倒沒放到心裡去”你知道這會兒我在想些什麼嗎?這一刻又好像回到了廣州西大營咱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那天鬍子把我的這條腿打斷了,我躺在床上像個熊包,你就是這麼坐著的。位置和姿勢都差不多,你當時說的每一句話我都清楚記得”當時你滿臉誠懇,可你的眼睛卻讓人琢磨不透”今天不一樣,咱們都是將軍了,而且我能看透你的眼神,你現在這眼神讓人心裡很踏實,暖烘烘的”。
安毅鼻子一酸,熱淚湧出眼眶,他仰起頭長出了口氣,抬手飛快擦了把臉,隨即笑道:“告訴你個好訊息,虎頭、九哥和弟兄們已經安然到達赤城了,明天上午他們就能到張家口車站,一個三百人的醫療隊已經趕到張家口了,然後和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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