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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回走向正堂,傷心痛楚的納蘭飄雪和滿懷愧疚的王誠鈞在侍衛的恭請下然離去,一個個熟悉的將校神色嚴峻,公務公辦,沒有再給王誠鈞和納蘭飄雪一個笑臉,這讓王誠鈞心中倍加傷感,也感覺更為孤獨。
在求見安毅之前,王誠鈞和納蘭飄雪悄商議要是安毅問起倩萍該如何回答?最後決定不管怎樣都必須矸,深重的安毅講實話,要是安毅不問誰也不主動提起,要是問起就委告訴安毅。
只是,兩人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安毅竟然會有這麼強烈的反映,原本王誠鈞以為安毅也像國民黨那些政客軍閥一樣,隨著地(ir的步步高昇,早已看破了許多東西,估計也沒有當年那麼重情誼了,說不定也就是唏噓幾句不會再問。
可如今回過頭來才發現,安毅還是那個安毅,天底下獨一無二的安毅,不但問了,而且還要親自到墳前祭祀,最後悲憤難耐,有如割袍斷義般突然下達了逐客令。王誠鈞曾無比慶幸自己認識安毅,有這樣一個宅心仁厚、敢做敢當的好朋友,可如今,這個朋友似乎就此失去了。
其實事情並沒有王誠鈞想的那麼糟餈,冷靜下來的安毅,並沒有責怪他,安毅深深地知道,以王誠鈞目前的地位和能力根本就說不上話,權高位重如許繼慎這樣的雄才,在極端的政治環境中都保不住自己的性命,何況王誠鈞?何況佟倩萍?反覆思考過後,安毅不由得替清純美麗善良柔弱的納蘭飄雪擔憂起來,她是個滿族人,現在關外偽滿洲國的建立,對她未必便沒有妨礙,況且在上海的時候,她還被戴笠的軍統逮捕過,後來在自己的干涉下獲釋並送回北方,在某些時候,只需要一個惡意的揣測,就會讓人萬劫不復。想到納蘭飄雪,安毅搖了搖頭,再次幽幽長嘆,那雙楚楚動人的淚眼情不自禁浮現眼前,回憶起初次見面一身學生裝束純美熱情的納蘭飄雪,那種自然洋溢的勃勃青春氣息彷彿撲面而來。
趙瑞輕輕走到安毅身後:“司令,少帥吩咐,有何要求無須客氣,儘管直言。屬下謝過少帥,答覆說司令連日操勞兼之飲酒過量,稍感不適「休息一晚便沒什麼了。”
安毅收回凝望天際的日光,搓搓酸澀的眼睛,低聲說道:“漢卿兄也是個彬彬有禮極重情義的漢子,多得他的鼎力相助耐心說服,才達成今天的良好合作局面,明早我再去謝謝他吧……有什麼急務嗎?”
“沒有,川南幾潸例報已經交劉卿處理了,不過……帥府值星官剛才來報,納蘭飄雪一直徘徊在府門之外,屬下已經讓侍衛冬青暗中保護了。”趙瑞關心地望著安毅。
安毅略微猶豫一下,小聲吩咐:“張揚不走到了嗎?當初在上海的時候,就是張揚送她離開的,彼此都很熟患,讓張揚出去把她接進來,估計納蘭飄雪有事要對我說。”
趙瑞應聲而去,十佘分鐘後和張揚一起,領著身披湖藍色滾邊大氅的納蘭飄雪進入房內,兩人望了一下低下頭兩眼潮紅的納蘭飄雪,向安毅點了點頭,便悄然退下。
安毅倒了杯熱水端到納蘭飄雪面前,看她仍然站著沒有抬頭,便把茶杯放到桌面上,搬來一張椅子招呼道:“坐吧!外面這麼大的風,把小臉都凍紅了,先喝杯熱水暖暖身子。”
納蘭飄雪橫移半步,緩渡坐下,伸出纖長素手,捧起杯子移到嘴邊,不知想起什麼,眼淚再次湧出眼眶,兩顆晶瑩的淚珠滑過細膩的臉龐,滴落在杯中。
安毅心裡也有些不好受,想了想掏出手絹默默遞過去,納蘭飄雪松開一隻手,接過手絹垂頭捻淚,好一會兒才穡定情緒,喝下一大口水,把杯子輕輕放回到桌上,捏著安毅的手絹,抬起頭強擠出一絲笑容:“對不起1讓你笑話了……咳咳……”
安毅連忙掐滅剛吸了兩口的香菸,手忙腳亂地道:“對不起啊,軍旅多年習慣了,一坐下就想抽菸。”“沒事的,你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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