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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之道深為讚許。
酒過三巡,安毅夾起顆水煮花生扔進嘴裡:“早早讓二'毛'叫我回家吃飯定是有話要說,說吧,我洗耳恭聽。”
老道向後一靠,長長地嘆了口氣:“你這麼大的家業,讓我有些力不從心啊!今天我給你盤點一下,現在在我手裡的總資產,高達兩千二百萬元之巨,另有八百五十萬元左右的黃金庫存。
這兩千二百萬之中,榮軍五金廠、水廠、軍服廠、糧油加工廠、水運公司、軍械廠,還有這片一百六十棟房子的住宅區、建成大半的東碼頭、江邊的糧食儲備倉庫和幾十公里道路,三千多畝地皮加興建和裝置,總共花了一千四百萬元左右,囤積的原料材料約為兩百萬,手裡的現錢五百來萬,很快就要付給修建'藥'廠的上海營造公司五十萬,滿打滿算還剩下五百萬吧,等漢斯的三船貨到來付出去基本就沒了。
你與本地商團合股的苧麻紡織廠、印染廠、運輸公司和油站不算在內,由黃應武的老丈人周大善人幫你管著,每個月他都會把賬單複製一份送給我,你佔的股份估計也就七十萬左右,年底才能分紅。
就這麼多了,不過正在修的沿湖水泥道路、供行人休息的小亭子小園子已近尾聲,驗收完畢還得付出二十幾萬。”
“真沒想到這麼有錢,嘖嘖!看來從軍這條路是走對了,這才幾年功夫啊?真要喊我做生意,估計現在還小打小鬧!來來,我敬你一杯,咱們爺兒倆就不說那些見外話了,哈哈!”安毅樂不可支地端起酒杯,看到老道不情不願的樣子,不由主動伸出酒杯,重重一碰仰頭一飲而盡。
老道喝乾杯裡的酒,頗為傷感地看著給自己殷勤斟酒的安毅:
“你別高興得太早了,老子知道你心裡苦,這所有一切都是你和弟兄們拿命換回來的,說說吧,從軍這兩年有何感觸?”
安毅放下酒壺,望著老道略帶悲憫的眼睛,心頭一黯,沉默片刻低聲回答:
“叔,這兩年我學到了很多東西,特別是從去年開始北伐到現在,學到的東西超出我一輩子知識的總和。
剛開始的時候我真的很有信心,認為在這個憂國憂民、開天闢地的革命陣營裡定能實現許多夢想,只要努力幹下去一切終將會好起來的,於是我從不吝嗇自己的腦子和力氣,從不計較自己的得失,有了戰功得不到承認和重視也覺得沒什麼,被人佔便宜也非常大度,被人壓制、被人使喚算計的時候,只要不太過分我也認了,總認為是革命軍隊中的一些陋習,慢慢就能糾正過來。
可到最後我發現自己錯了,特別是入浙作戰之後,我才清醒地看到自己認為都是革命兄弟的軍隊裡存在那麼多的陰暗,遠遠超出我能容忍的程度啊!我原本總以為能在血與火的洗禮中淨化某些東西,許多人都會在歷經生死之後大徹大悟,從而走上我心目中的理想之路,可是我發現完全不是這樣,絕大多數人仍然是好了傷疤忘了痛,於是我老想起在廣州臨行前你反覆跟我強調的人'性'……叔,你是對的!”
老道看到痛苦的安毅端起酒一飲而盡,不由搖頭嘆了口氣,沒有吩咐安毅慢點兒喝,提起酒壺緩緩給他斟上,幽幽說道:
“自古以來,生逢'亂'世者均無法左右自己的命運,無論英雄梟雄,均存於一念之間,成王敗寇無限輪迴,哪個朝代都是這個道理,綜觀上下五千年,有幾人能做到天人交感而流芳千古的?
你也不要太過自責太過苛求,短短兩年你能做到今天這步,已經令人歎為觀止了!彆著急,只要看看追隨在你左右誓死報效的弟兄們,你就會好受很多,來日方長嘛。”
“我沒氣餒。”
安毅打起精神咧嘴一笑。
老道點點頭:“器重你的蔣校長失勢下野,你也跟著遭受打壓,從近來各大報紙上刊登的各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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