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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世美掠到陳一凡的身邊,於那血豹一聲大吼,自己的血陣也憑空架起來,只是這血陣尚沒有真正發揮效力。忽聽得那土行孫一聲大喝:“破血!”
轟然之間,整個土行孫消失在所有人的面前,而於他消失的那塊地方猛然間滾起勃發的黑霧。
陳一凡一聲怒喝,手中鐵劍出鞘,這幾日在那田雞山下,雖然山窮水惡,但那陳一凡卻早知道,倘或要在危險的境地裡保護自己,靠運氣是決然行不通的,正因為如此,陳一凡這幾日也在苦修那九子之劍中的好文之劍。
而於前幾日,他的劍法之力,更是入了一個新的境界:
第二境,“衣帶漸寬,伊人憔悴”之苦索之境,已然練成。
這苦索之劍,正要練劍之人強其心志才可有成,那陳一凡自南極劍門直通臺之後就一路多舛,幾次於死亡邊緣擦肩而過,更是遇到了這幾位奇女子和幾個兄弟,生活並非還是在那南極劍門上的暮鼓晨鐘,而是開始充滿了人情味,充滿了希望,絕望,孤獨,情意,狠毒等等等等。
經過了這一切的陳一凡雖然還是如當初一般多有不羈,但那不羈之中卻也偶爾透露出一絲絲的持重,一絲絲的沉穩。
每個人的成長,又何嘗不是這樣一點點累積起來的呢?
為了生命,為了理想,為了生活,一路的追求,衣帶漸寬之時,回首來時的路,不會再後悔,因為我們曾經這樣活過,我們為了一種追求,曾經這樣的獨特過,我是我認識的我,是我要的這樣的我。
鐵劍。白光。
護體青光,在這一瞬間三法齊發。
那方才還氣勢囂張的血雲也被那劍光生生逼退了回去。
而兄弟,站在一邊,自己所要保護或者說挽救的人站在身後,這一時之間,陳一凡的心中似乎充滿了力量。
陳世美的血陣縱然無力,但此刻也不願放棄自己的力量,他跟著陳一凡一起朝著土行孫衝去。
那麼,兄弟們一起上吧。
陳世美左手的血光迅速淹沒在土行孫的血雲之中,但是剎那間,陳世美的身體裡騰然而出一道青光。
那是陳一凡度給他的護氣,雖然只能勉強遮擋住陳世美的半個身子,但陳世美已經感覺到了。
就是這種力量,這種來自天機道卷中的力量。渾然,透徹,醇厚,似乎能呼應天地一般。
那積蓄在陳世美腦海中的道法秘訣,開始微微有些顫抖,像是有一個白色小人,在陳世美的腦海中唱著歌謠。
這便是天機道卷。
陳世美已經有了幾分感應,但畢竟不是出自南極劍門的他,全然還無法領會這法術,只能在此時稍有感應。
這微微的感應,已經讓陳世美更加堅定了信心,一定要不顧一切的找到機會讓陳一凡將那南極劍門的法門基礎交給他。
陳一凡九子劍中的好文之劍甫一打出,便覺天上地下都是淡淡白氣,看似飄渺輕盈,實則暗藏玄機,那白氣方才剛剛靠近土行孫的血雲,頓時恍然大作,祭起一大團一大團的墨漬,那墨漬於空中忽而化為各種字形,悉數朝著土行孫打過去,轟然之間,一個個漢字盡數消融在雲氣之中。
這不同的字形,竟然也似有不同的力道:
正楷之字,各個有形,如同拓印而去,頓時在那土行孫的雲氣中打出一個個裂紋,隨之而去的更是一個個行書,行書的字型順風順水,飄逸卻又不失規範,掃動間撇揦有風,帶著勁道掠過,而到最後最為強勢的便是草書,如瘋似狂,電閃雷鳴,轟然而去,頓時將那土行孫的血雲給破了。
那土行孫忽而一撤,身形一現,卻仍然頗有不屑道:“小小毛頭,算你還有幾分伎倆,我便不再讓你,給你一個痛快!”那土行孫此話一出口,赫然升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