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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一凡微微回頭,卻見一邊的九尾狐正在對那黑海使者蛤蟆精灌輸自己的妖力。
九尾狐雖然通身運氣,此時卻儼然已經將道爾和陳一凡的目光看在了眼中,不覺只是訕而一笑,道:“妖就是妖,它是不值得信的!陳一凡,我現在馬上就帶著黑使者離開,你若恐我們這些妖類他日擾亂仙綱的話,倒不如現在就將我們殺掉!圖個痛快!”說罷,九尾狐摸了摸自己的尾巴,道:“已經斷了三尾了,我的法力自然不能跟你相比,你要殺我,我現在便會赴死,你快動手吧!”
陳一凡看著九尾狐,卻只是淡淡一笑,道:“我陳一凡誰都不想殺,你快離開這裡便了!”
九尾狐一聽這話,也不多言,扛起黑使者,道一聲謝,轉身便走。這時候,卻是蕭貴猛然之間衝了出來,喝道:“你這妖魔,怎麼能這麼輕易將你放走,這地上躺著的百餘人生死未卜,你就這樣走掉?還有,我們在那根牢中找到的數十具枯骨,你要怎麼交代?”
九尾狐一聽這話,卻是輕蔑地一笑道:“你要我交代什麼,這一切若要從頭算起的話,怎麼都算不清楚了!你可知就在現在,站在你們面前的這個九尾狐妖,便是自你們所謂的名門正派的刀口槍尖下活下來的!”九尾狐更是冷然看著陳一凡和日暮長川,道:“三千年之前,我的先祖青狐便是死於南極劍門祖師一帝道人的手中,之後更是讓那一帝道人奪走了我青狐山聖物青石玉以作南極劍門門楣……諸般做法,又和強盜有什麼差別?若算起一切,你們這些所謂的修仙之人殺死的靈類絕對比這裡死去的人要多得多!”
這一刻,所有的人,竟然猛然怔住,都不一眼。
陳一凡卻是冷眼看著九尾狐,道:“你快走吧,今日我只是為了救我的師姐,其餘的事情,什麼殺戮,什麼妖邪,我都不想去管,你快在我面前消失!”
九尾狐冷哼一聲,迅離開了,蕭貴還要上前理論,卻被道爾在一邊攔住了。九尾狐一路奔襲到大海邊,看著面前浩瀚的大海,卻是詭異地一笑,道:“看來,我不作亂於天下,這陳一凡便不會知道他今日到底做錯了什麼!”話畢,紅煙起,九尾狐裹挾著黑影消失在天際。
此時,在那散著脹氣的屍水沼澤邊,陳一凡,日暮長川,道爾,蕭貴四人各自對面站著,面對著從那根牢中找到的百來個被囚禁的人,陳一凡道:“救活的人,我們為他們造一條船吧!”
日暮長川點了點頭,緩緩走到了樹下草地上躺著的李甜兒身邊,卻見陳一凡早已經開始為李甜兒調理內息。日暮長川的步子游移地,最終定在了那裡,緩緩轉身而去,她似乎已經有人照顧了呢!
那我算是什麼?更何況,那日在天池之上,字字句句錐心的畫面還在眼前,未曾斷絕:
承影仙劍,自天空劈來,斬斷了自己的面具,也斬斷了,一切的情分。
那些草地上還躺著數十人,日暮長川下意識的走動之間,只感覺腳踝微微一抖,低頭看去,是織田信子。
她的眼睛緩緩睜開,氣若游絲地用鮮夷話說道:“哥哥,救我!”此話一出,織田信子又緩緩躺了下去。
日暮長川再也走不動了,在織田信子的身邊停了下來,緩緩將其扶正,而後,道家清輝之力緩緩滲入女子的身體中。
日暮長川輕輕說道:“信子,你快醒來,我帶你回家!”
蕭貴是個天生漁民,便帶著道爾去島上鑿木做船,五日過後,便也造出了一艘還算結實的木船,而那些從根牢中救出來的人,也差不多都痊癒了,只不過多有殘傷。
人生如同奔赴海礁的海水,聚在一起,總有衝散的一刻。
而我們,無疑都是那其中的一顆顆水珠。
在這根牢中鎖住的人,既有神州人,又有鮮夷人,蕭貴只能日夜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