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頁(第1/3 頁)

&ldo;你應該離開她們了!&rdo;霍賴絲已經不再笑了，說道。

&ldo;人不能離開自己的母親。在這兩個女人裡邊，有一個是我的母親。女人也不能捨棄自己的兒子，她們每個人都替我取了名字，並相信我是她的兒子。我們三個人像囚犯一樣被鏈在一起，我們有一連串的悲傷、憐憫和懷疑，也抱著真理總有。天會到來的希望。我們仍然在這個地方，我們三個人都住在這兒，我們之間互相侮辱，我們之間互相責罵，我們在浪費著自己的生命。咳，真見鬼!還是甩不掉這些東西。我經常想過得充實一些，但是，總是很無聊。今年夏天，我激情滿懷，深深地受上了熱納維埃夫。我想方設法地解脫自己，儘自己最大的努力說服兩個我稱之為母親的女人。然而，我所面臨的是妻子、陌生人的訴苦和接踵而來的憎恨。我打算用她來向她們施加壓力，可是，我失去了勇氣。熱納維埃夫留在這兒，生活在德安博裡瓦夫人和沃洛伊斯中間，她過的是一種什麼樣的生活呢?我沒有權利讓她成為我的犧牲品。&rdo;

讓&iddot;路易開始慢慢變得激動起來，他說最後這幾句話時，語調鏗鏘有力，似乎希望自己的行為建立在誠心誠意的動機和一種責任感之上。事實上，雷萊恩和霍賴絲已經看得很清楚，讓&iddot;路易生性異常懦弱，他對自己所處的這種可笑地位無能為力，不可能成為叛逆者;他從小忍受這種痛苦，到後來，事情已經無法挽回，他就開始袖手旁觀;他就像一個身上壓著十字架的男人，他沒有權利把它拋開。與此同時，他又為自己的行為感到羞愧，他從來沒有當著熱納維埃夫的面提起過這些事，從來沒有從這荒唐的恐怖中擺脫出來。後來，他回到了他的囚室，由於癖好和懦弱，他就留在了那兒。

他在一張寫字檯旁邊坐下來，很快寫完一封信，把它交給雷萊恩：

&ldo;你願意不願意把這個條子給埃馬爾小姐，再一次乞求她原諒我呢?&rdo;

雷萊恩一動沒動，當讓&iddot;路易把信放在他手上的時候，他馬上就把它撕掉了。

&ldo;這是什麼意思?&rdo;年輕人問。

&ldo;我的意思是，我本人不願意替你傳遞任何訊息。&rdo;

&ldo;為什麼?&rdo;

&ldo;因為你現在和我們在一起。&rdo;

&ldo;我?&rdo;

&ldo;是呀。你明天就會見到埃馬爾小姐，向她求婚。&rdo;

讓&iddot;路易顯出一副輕蔑的樣子，他看了看雷萊恩，似乎在想：

&ldo;你這個人怎麼不明白我給你的解釋呢?&rdo;

但是，霍賴絲朝雷萊恩走了過去：

&ldo;你為什麼要說那些話呢?&rdo;

&ldo;因為，那些話才是我願意說的話。&rdo;

&ldo;可是，你應該有你自己的理由呀?&rdo;

&ldo;理由只有一個，不過，就這一個理由已經足夠了。但是，我有一個條件，那就是這個年輕人在我的這次調查中要給我幫忙。&rdo;

&ldo;調查?調查什麼?&rdo;年輕人問道。

&ldo;調查你本人提供的個人經歷，因為，它並不是那麼準確。&rdo;

讓&iddot;路易對此憤怒極了：

&ldo;我必須請你相信我，先生，我說的話沒有一句不正確，沒有一句不是事實。&rdo;

&ldo;我很想表達一下我自己的觀點，&rdo;雷萊恩和氣地對他說，&ldo;當然，你相信你自己的經歷是事實，是真理，而且，你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