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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當辛格飲罷一盅西域烈酒,人高馬大如門神的白石臭著臉跨進內堂。他行上一禮,聲音沙啞的請安。
“王子!”
“白石,你好似有什麼不滿?”瞧他的模樣,彷彿他這主子苛待了他。
白石的臉色依然臭著,連額上的青筋都可見暴突。他瞪著正對他咧嘴而笑的主子,三聲無奈湧上心頭。
辛格正是大食親王威斯。亞伯拉罕最疼愛的麼子。
威斯。亞伯拉罕是現在大食王的親弟,按照其王位繼承的順位,威斯即是下一任繼承大位的人選,因為大食王眾妻妾所出的兒子沒一個成材,但威斯卻堅持留在大唐發展,不然,辛格早已是王儲。
而他的母親乃是當朝天子的義妹,是故辛格的天成威傲可以想見。
但是如此蒙天眷寵的主子實在是肆意妄為到令他這奴才幾度想和他幹架!尤其是這一回,簡直存心鬧笑話,玩得太過分了。
辛格一副我也是逼不得已的神態,他攤攤手,對著這雖名為僕從卻情如兄弟的白石說:“唉,你知道的,我那三位金蘭同聲一氣,我人單勢孤,只好就範。”他一概撇清。
白石扭曲著粗獷的五官,自鼻子吭氣,“是啊,屬下明白你都是受那三位爺兒的逼迫!”拜託,他的主子是如何的目中無人他又不是不清楚。
他不要逼迫旁人就好了,這事說到底還不是自己買玩。白石真的是越想越頭痛。
普天之下竟有人因為煩膩被人奉承的富貴日子而離家,進而想嚐嚐窮酸潦倒的滋味!
辛格挑挑眉梢,睥睨著一臉不相信的白石。
“其實我原本想混進丐幫,當一當遭人輕踐的乞丐。”
聞言烏雲籠罩頭頂,白石大大的吸了一口氣。乞丐,那可是成天一身髒汙惡臭,穿破衣、吃剩食,甚至讓地頭蛇踹著取樂的下下等人。
撫著右眉,辛格的眼神灼亮如炬,“所以賭場小廝的身份應該好上許多了是不是?”
他點點頭。的確,賭場小廝雖然任人吆喝,總是強過以天為帳、以地為席的臭乞子。
他看著身穿錦綾花袍,腰繫無價寶玉流蘇的主子,
突覺無力,他垮下雙肩。哎,京城中的四大貴公子相邀訂下的約定,他這做奴才的已是無以置喙、無力改變。
不過他固執的撂話,“白石一定要隨身護衛主子的安全。”賭場小廝,他也要扮。
“隨你。”也好,免得這白大塊兒洩露他的行蹤。
他,辛格。亞伯拉罕,長安的不羈俊才一定拔得頭籌——
他將帶回值得他傾心一世的愛姬!
長安西市附近的福府人丁繁雜,單是如雲的僕役常是同府做事不相識。由於福員外所開設的綢布莊是長安城最出名的店肆,府內還設定繡坊和染坊二處,以應付源源不絕的客人,甚至經絲路賣給西來的商人。
金銀兒即是繡坊裡的粗繡工,她的老爹金多好是府中負責打理馬廄的役工,所以為了多掙幾個錢兒、金銀兒也時常幫馬伕照顧駿馬。
今日,外頭雲高氣爽的,十幾個粗繡工也忙中偷閒,反正管繡坊的李嬸跑去染坊閒嗑牙了。
突地,一陣老母雞遭火燒屁股似的尖銳叫喊傳來,令眾姑娘們驚出冷汗。
隨著聲音來源望去,咦,李嬸怎麼手持一件抹胸呢?臊哪。
“說!哪一個缺德鬼做的缺德下流事!”
姑娘們個個茫茫然,直到她走近了些,才聽明白何謂缺德事。
趙小壁一邊以手捏鼻,一邊問:“那什麼味道那麼難聞……”叫人作嘔。
李嬸鐵青著已是鬆垮的老臉皮,氣忿極了,“不知是誰敢整治我,竟然在我的衣上灑尿!這料子可是上上極品,官家夫人和富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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