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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銳試了幾次,最終手心朝內,他兩隻手從兩邊攏起溫明的臉,是一個捧起來的姿勢。
而且……好小。真的,捧在手裡面,比想像中的還要小。
他哪知道怎麼形容,蔣銳也是第一次像這樣捧另一個人的臉。
蔣銳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大,也看起來更嚇人了。
他一瞬間興奮得控制不住想罵髒話——兔子果然都很好玩。
不管是尾巴,還是臉。這些碎片串聯起來,他終於確認了那是一種想像中虛無又強烈的癢意。
不斷吞嚥口水喉嚨也還是乾涸。是最最折磨人的癢,越得不到就會越癢。
癢是明明可以滿足的不滿足,是原本可以得到的得不到,是被填滿之後漫長的空虛,是他今天摸過溫明的臉。
蔣銳不覺自己連呼吸都變重了。一雙眼睛在自己不知覺的情況下變成了獸瞳。
渾身都過了電,他要的更多。
他想要這個人的全身。
蔣銳試探性地捧起來後,左邊拇指揉揉,右邊拇指搓搓,再捧起兩邊嫩嫩的臉蛋一起瘋狂揉搓。
此時憤怒的老實人溫明:「夠了!」
他上下牙關猝不及防地狠狠一合。
他是突然暴起的,這一口來的又兇又猛。然而溫明存的是隻威嚇的心思,想嚇得蔣銳下意識縮手。
從技術上看也很容易躲避掉。
只是蔣銳不是正常人。隨便挪開一點手就能避免的事,他本能也是要躲的,但是愣是全程抓著溫明的臉死活不肯放。
一切發生得太快,最後反倒是成功咬到蔣銳指腹的溫明一臉懵。
他啃得有多用力他自己知道。
嘴裡散開絲絲淡淡的血腥味。溫明人傻了。他自己都嚇到了。
蔣銳那張臉上卻滿是不以為意,好像正在流血的不是他本人。
蔣銳甚至還挑了挑眉,似乎還從中找到了新的玩法,興味盎然地對溫明的臉張開嘴——也要咬他。
狼口中上下齒列各生有尖銳的犬牙。溫明第二次見到那張血盆大口,他悚然一驚,誰在跟你玩這個了啊啊啊!
溫明的臉被固定在原地,眼睜睜看著齒尖閃過的一點寒光,從未如此近距離地直面過死亡。
蔣銳啊嗚一口下去,同時溫明嚇得拼盡全力往後一縮,混亂中他聽到蔣銳的一聲笑。
但蔣銳還是咬到了。
他那一口輕而曖昧地含住了溫明的鼻尖。
——溫明什麼也來不及想。情急之下他那一瞬間竟真掙開了蔣銳的手。然後溫明的後腦勺猛地往後磕上了堅硬牆壁,重重一下。
「哐」的一聲巨大動靜響徹這間空教室。
整個場面像被按了暫停鍵。兩人都是一愣。
溫明眼前登時天昏地暗,翻江倒海。
拿自己的腦袋去撞堅硬牆壁,那一瞬間感覺就是自己的腦殼變成了蛋殼,鼻子裡瞬間湧上一股辛烈衝勁兒。
當時痛得他眼淚水自己就沁出來了。
蔣銳鬆開牙關,退了開來,在離溫明很近的地方看他的臉。
撞這一下超出兩人意料。溫明一被鬆開,幾乎是立馬就在蔣銳面前痛得縮起身子。
他雙手都捂住腦袋。不想被看到眼淚所以一個勁地忍痛埋著頭。
蔣銳剛才也被他這一出砸得一頓。這是什麼守株待兔行為,原來兔子是真的會自己哐哐撞牆的。
溫明一直低著頭不說話也不動,他還好笑地替溫明「嘶」了一下。
「哭了啊?」蔣銳問。
溫明還在痛著。
蔣銳隨即伸手去摸溫明的後腦勺,別真給他的麻辣兔頭砸出個好歹來。
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