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遭遇(第1/2 頁)
於茗十歲的時候,她的祖爺爺在睡夢中過世,那個時候別人都說這個老頭有福氣,沒遭罪就走了,可於茗卻只覺得疼愛的她的人少了一個。
於茗變的沉默了一些。
她十二歲的時候,她的奶奶生了病,去世了,疼愛她的人又少了一個,於茗變得更沉默了一些。
她十三歲的時候,姥姥倒在了田頭,這一倒姥姥再也沒有起來,於茗和父母回去辦理姥姥的後事,那次她在一棵樹上坐了很久很久,過後她很少回農村了,因為那裡沒有她的親人了。
她十四歲就有一米六六,開始遭遇鹹豬手,她和父母說她想學一些防身術,父母都沒反對。
她的父母立馬就同意了,從那開始不讓她單獨一個人上課,下課,不管多忙、多近,都要接她,送她,生怕她出什麼意外。
她十六歲的時候,總有男孩子給她塞情書,下課堵她,她都不理,可就這還是有很多的風言風語說她,說她招花引蝶,說她不自愛,勾、搭小男生。
不光說她,還說她父母,說她媽媽長的好,在單位就愛勾、搭男人,於茗的爸爸就是被她媽媽勾、搭上的。
於茗開始的時候也會委屈,憤怒,也會氣的和人吵,和人爭辯,可是她發現那沒有用,人家會罵的更難聽,會編排更多的不是說她,說她的父母。
她學會了沉默。
十七歲那年,她的父親於佩山被人誣告,那個女學生一口咬定於佩山在放學後,把她喊到辦公室,對她動手動腳,想對她用強,如果不是她極力反抗,她就被凌辱了。
不管於佩山怎麼分辨,都沒人信,女學生的家長說學校如果不開除於佩山,就去告於佩山強、奸、未遂,還是未成年。
他們沒去告,是怕閨女名譽受損,所以他們讓學校開除於佩山,還讓於佩山下跪給他們和他們女兒道歉。
於佩山不肯,他說他是清白的,他要報警,讓警察處理,可學校和女生的家長都不讓。
學校怕丟人,給學校帶來不好的影響,女生的家長還動手打了於佩山,說他這樣對他們的孩子,還要報警,是不想讓他們的孩子做人了,敢報警,他們就要於家人的命。
學校沒給於佩山機會,停課,讓於佩山回家,等待處理結果。
一時間於茗的父親從被人尊敬的老師變成了猥、褻女學生的敗類。
那年於茗因為跳過級的原因正讀高三,在她聽說了這個事,她去書房看父親,她現在還記得父親默默坐在那裡,那落寞無聲的樣子。
看到她,父親怕她擔心,還衝她笑了。
她現在還記得臉上青紫的父親,那個笑是那麼的讓人心疼。
她也壓根沒想到,那是她最後一次見她的父親。
於茗記得那天她清早很早就起來了,沒有喊幾乎一夜未睡的父母,她做好了早餐,給父母留了字條,然後去了學校。
曲風鈴相信自己的丈夫絕不會做那樣的事,那天她沒有吃女兒給她做的早餐就去了學校,她要替自己的丈夫發聲,她要校領導仔細查查,還她丈夫清白,她也去求那個女生,希望那個女生能說實話,可結果是她滿臉血的回來。
那一天的於佩山很憤怒,他去學校替妻子討公道,曲風鈴害怕出事急忙跟了去。
等於茗在學校接到電話,說她的父母出了車禍死了那刻,她傻了。
於茗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父母不讓她管,說她好好考大學,他們就高興了。
她相信她的父親不會做那樣的事,昨天晚上父親還和她說他還是準備報警,他得為自己和家裡人正名,他不願意揹著這樣的汙名,讓家裡人也被人看不起。
可為什麼還沒等報警,父母就死了呢?
看著父母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