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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珍打斷騰創的話,珍珍說你莫把我抬到天上去了,要不會掉下來摔死。方騰創看一眼大嫂,說,大嫂你又範了一個錯誤,過年了不準說那個字的。珍珍一笑,“說錯了說錯了!”
方騰造也見縫插針,說你既然是船長,那你的責任還是蠻大的,我們的安全都交給你了啊!必須帶著我們一大家人往前撐,大家都在一起才算是完整的家。方騰創接過話,生怕錯失良機。方騰創說大哥說得非常好,所以我以為今年的團年飯應該把二哥一家人接來一起吃才能感受大家的氛圍。
方騰造吹吹手中的菸灰,火光一閃一閃的有點亮。方騰造說應該一起吃個團年飯,三百六十五天才能有一次,真是少得可憐。親親熱熱地大家在一起有說有笑多好,我真是好羨慕別人家的那種熱鬧勁。方騰創說,就是啊!要不,我們家隔山隔水幾千裡,趕回來圖個什麼?花大幾千塊回來就是為了見見你們,多難得啊!我們去把二哥二嫂接來,大嫂你說好不好?
珍珍沒有馬上回答,緩了一會兒,珍珍說,有這個必要嗎?她說各人過各人的年,多清靜自在,免得在一起一個臉朝東一個臉朝西。方騰創說這都是你大嫂的猜想,你和二哥二嫂又沒有深仇大恨,就算有,未必做一輩子仇人?你看別人哪家沒有矛盾,但大局面還是顧著。自己的牙齒有時還咬了自己的舌頭哩!團年飯糰年飯,大家都到齊了吃才叫團年飯。
我們不是為了吃好,我們是為了吃出那個氣氛。不然,我花幾千塊在京城吃什麼吃不到?二哥嫂一家也不缺這一餐。老爺子都八十多的人,能有幾個日月,我們做後人的儘量讓他晚年過得舒心,安逸。這是我們做晚輩應盡的孝心。現在你們一個個像仇深如海的,老爺子表面不說,心裡有多難過啊!你們誰能體味老人的心情?方騰創說了這麼多,目的只有一個,他想把兩個嫂子帶和 。。
第一章 23 神路
兄弟間沒什麼可說的,妯娌間不知哪來的那麼多名堂。芝麻蒜皮的小事,都會刻骨銘心,仇恨千年。女人總是跟女人過不處,她們把同性當成敵人。婆媳之間的矛盾,妯娌間的矛盾,姑嫂間的矛盾等,女人跟女人之間的矛盾是很難化解的。她們明爭暗鬥,針鋒相對,你死我活。女人愛動情,女人愛走極端,女人愛把女人當敵人。珍珍聽明白了小叔子的意思,她說你倆們想接他們一家來你們就去接,不關我的事,我很忙。
方騰造、方騰創相互看了眼色,心知肚明。大嫂終於表了態,這一回她是坐在磨子上了。方騰造方騰創叫一輛麻木,馬不停蹄地直奔老二方騰達家。方騰創坐在麻木裡一直沒吭聲,雙眼就那麼盯著窗外,心潮起伏。麻木在通往二哥家的大石頭路上簸跑著,心都快蹦出來。路上行人稀少,只有三二輛麻木在石頭路上一蹦一跳的,像青蛙。田間的梨樹光禿禿的,如盆景樣兀立著,沒有半點生機。幾隻烏鴉在路旁的老樹上叫著,聲音是那麼幹巴。通往二哥家的路好荒涼!
二哥原本和大哥是住在一起的,由於種種原因,不得不舉家搬遷到這個人生地疏的地方。二哥打心裡是不願意的,二哥有二哥的苦衷。這麼多年了,這裡一點變化也沒有。回來一次是這樣,回來兩次是這樣,再回來一次還是這樣,真叫人心寒。方騰創牢牢地拉著麻木的拉桿,胳膊都酸了,他想放鬆放鬆都不行。
在京郊,你想看到這樣的路,還蠻難!方騰創大腦的那根弦繃得###,生怕有半點閃失,幸虧小宛她娘倆沒有來。好在這條路不是太長,座了半個多小時就到。方騰創下麻木時,渾身都是疼的,骨頭像要散架,頭是大的。真不容易,空手坐著人就累,不知住在這裡的人是怎麼生存的?一年的糧食,棉花,蔬菜等農作物要從條路上拖出去,那要費多大勁?要想富先修路,路就沒有談何富?
在京郊,條條通往田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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