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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過章誠,葉應及微笑著看著葉應武,走到弟弟身邊悄聲說道:“遠烈,綺琴姑娘向來不喜歡化妝,今天為了敬你這杯酒匆匆抹了淡妝,已經是難得可貴了,女為悅己者容,好好珍惜,可不要錯過了。”
嗅著空氣中殘留的幽香,葉應武輕輕點頭,裝作不勝酒力的樣子搖搖晃晃的向外走去。
“武弟,你這是醉了吧,你畢竟頭上還有傷,為兄送你回去。”葉應及知道弟弟不願多留,也怕他獨自返回出意外,急忙起身追了上去,留下身後王進等人笑著慶祝扳回了一場。
衙內高義,衙內高義?當真是冰雪聰明啊。
這麼多男兒,把這件事情看得竟然還沒有一個女子透徹,不知是不是這大宋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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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燈時分。
整個臨安城洶湧滾動了一天的暗流,在所有人忐忑不安的等待中,一次又一次的衝擊著最後的桎梏。朝局黨爭惡化到了這種地步,已經到了所有人表態的時候。
江家府邸自是燈火通明,出去打探訊息的家丁來來往往,江家的故交以及朝中同僚們也都是親自登門拜訪。
同樣的情形,在遠處豪華的賈府和呂府也在上演,只不過那裡的規模更為宏大,甚至已經達到了車水馬龍的地步。
“呂師道已經帶著人前去報復了,好在學生通知得快,恐怕醉的人事不省的王進和章誠二位衙內怕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文天祥臉色肅穆,拱手答道。
他的前方,江萬里靜靜地坐在太師椅上,時不時端起茶杯喝上一口。而葉應及和葉應武兩兄弟則肅然站在文天祥一側,手中的馬鞭絲毫沒有鬆開的意思。
“遠烈,老夫這一次欠你一個人情。”沉默了良久,江萬里方才緩緩說道,話語中有一種解脫,也有一種滄桑,“這一次雖然險些犧牲了王家、章家還有馬家,但是至少我們有了更多的籌碼,也有了更多的能拿上臺面的藉口,一旦老夫告老還鄉得到聖上應允,那麼朝堂上那個人也必將面對······”
江萬里的話音漸漸弱了,似乎他也不知道現實會不會和自己所料想得那麼美好。
文天祥輕輕呼了口氣,方才說道:“師尊大可放心,至少湘贛一帶士族百姓對於您的擁護將大幅上升,師尊此時告老還鄉,正可以利用這個難得的優勢經營贛水沿岸。”
“只是,老夫這樣離開,聖上隆恩······”江萬里畢竟是儒家人士,深受程朱理學的影響,對於“天地君師親”的說法自然是堅決執行的,而現在讓他貿然離開皇上,一時間難以接受。
葉應武看了一眼文天祥,發現這位師兄的額角已經有豆大的汗珠緩緩淌下,不由的心中一顫,向前一步拱手說道:“師尊,襄陽乃是我大宋咽喉要道,一旦襄陽失守,蒙古騎兵便可以在江南橫行無忌,到時候我們只能依憑湘水、贛水等天然的河流進行防禦,而師尊此去,肩挑重任,所為的正是這個大宋、也正是華夏民族的存亡!”
葉應武所說的,正是歷史的事實,突破襄陽之後,蒙古騎兵拋棄一切輜重,輕兵東去,如秋風掃落葉一般直下臨安。而歷史上的江萬里也正是因為看穿了這樣的結局,所以在襄陽城破之後便毅然決然投水殉國,以期喚醒百年積弱下民族的血性。
事實證明,他成功了,也失敗了。
而現在,一切仍未發生。
我葉應武跨越千年來到此處,便是為了阻止這一切,改變這一切。
第六章 誰人方為火中雄
聽到葉應武有如誅心一樣的話,無論是江萬里還是葉應及、文天祥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戰,心中悚然一驚。他們兩個雖然說治國理政或許比不上那些千古流芳的名臣,但是遠見卓識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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