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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自動忽略了這句話,對魏質說道:“咱們開始吧。”
晝食前,魏質對謝清說:“謝校尉回家吧,今天結束了。”
謝清愕然,怎麼今天的訓練跟昨天比起來輕鬆得多,而且還只有半天?
魏質心安理得地跟他胡謅:“昨天是我莽撞了。你身體不好,得慢慢來,誰也不能一口吃個胖子不是?那話怎麼說的來著,細水長流。”
然後謝清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居然真的信了。完全不知道魏質的打算其實是每天叫他隨便跑跑,他才不管謝清的騎術如何呢,他只想著如何跟謝家的漂亮侍女交待。
從此謝清過上了晝食前練習騎射,晝食後去軍中混臉熟的規律生活。
轉眼過了大半個月,到了端午節。謝清的騎術有了相當不錯的進境,身體竟然也比以前好了不少,辛綰的一顆心總算暫時放回了肚子裡。太一神保佑,她終於不用擔心皇帝陛下龍顏大怒了。
謝清屋外的荷花七七八八地開了。他又叫人弄了幾棵梅樹栽在臥房的西北邊,這樣冬天梅花開時,凜冽的朔風就會把梅香吹進房裡。謝清最鍾愛那種帶著寒冷的香氣,混著松香聞起來實在愜意。可惜在長安時,一到冬天趙儼祗就怕他凍著似的,必得把窗戶關得嚴嚴實實,連透個氣都要挑他不在的時候。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今年冬天總算是輪到自己做主了,必要聞夠這種冷香才行——天知道什麼時候自己就又過上了那種處處受人管制的生活。
現在軍營裡調侃謝清身體弱的人少了很多。幾乎所有人都知道,謝校尉雖然身體差點,但是他學問好啊。學問好的人在哪裡都受人尊重,何況謝清長得好看又平易近人,誰都願意跟他親近。
魏質最近跟謝清的關係很不錯,常去謝清家蹭飯吃。一開始去的時候,謝清吃慣的精緻小菜根本喂不飽魏質,後來每回魏質去,辛綰都叫廚子額外弄一大鍋湯餅專門給他吃。
湯餅不是什麼好物,但奇怪的是魏質每回都興高采烈地吃得渣都不剩。
謝清這邊日子過得開開心心,趙儼祗在長安城裡卻過得不怎麼樣。辛綰傳回去的訊息基本沒有讓他高興的。第一次得知謝清天天跑練兵場跟著訓練的時候,趙儼祗差點把桌子掀了。他心裡無比怨懟,心說老子把你捧在手心這些年唯恐委屈了你一點,是為了叫你跑到邊郡去摸爬滾打的麼。趙儼祗怨念地差點專門頒個旨意叫謝清不許去訓練什麼騎射,還是顧慎行好說歹說才攔下。後來聽說謝清這麼短的時間內就交了個能天天帶回家吃飯的朋友,還是個男的,趙儼祗這心裡就怎麼都不是滋味。
朝堂上,御史大夫路之遠還在鍥而不捨地跟他掰扯廣陵王趙辛私鑄錢幣的事,因為子嗣那個迫在眉睫且老少咸宜的話題隨著周夫人有孕這一訊息的傳出而不得不告一段落。比起幾個月前的焦頭爛額,趙儼祗現在已經完全麻木了。路之遠說什麼他基本都懶得回答,轉過眼去就給趙辛的從妹周夫人賞賜各種財物,頻繁到就算是藉著周氏有孕這個由頭也太有點明目張膽了。因此路之遠很快就氣病了,而且據看病的醫官說還病的不輕,將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能參加朝會了。
趙儼祗心裡高興的不行,臉上還得裝出一副哀切的表情。他讓王春親自去了一趟,並帶了不少名貴的藥物補品,叮囑路君一定要好生養病,至於朝堂上的事情,一切不必擔心。
與此同時,趙儼祗又單獨召見了城陽侯賙濟川。
“外祖父,”此語一出,賙濟川就打了個冷戰,他連忙離席,拜伏下去:“陛下折煞臣了。”
趙儼祗一臉的真誠:“外祖父說哪裡話。朕自幼喪母,周夫人待朕視如己出。您自然當得朕一聲外祖父。”
好像完全沒有趙世昌毒死韓氏一屍兩命,隨後趙辛又差點害死謝清的事。
而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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