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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起來。”
齊敏兒笑笑——這算是因禍得福麼?但是十五天後,陳寡婦就要回來了,到時她還不一樣要回去。
但是有的時候事情的發展就是出人意料,等陳寡婦服完了勞役回來後,魏靈梓居然就在齊永春家裡住了下來,當他家的使丫頭了。
據說是魏靈梓自己說要留下的——看來陳寡婦對這個親生女兒平日裡縱然很好,但是這次的裹腳也是讓女兒吃盡了苦頭。六歲的孩子,還處於有奶就是孃的年紀,再加上平日陳寡婦大概也沒有教過她什麼做人的道理,在齊永春家裡吃了幾日好飯菜,居然就不想回去了。
齊敏兒聽了這事也只有暗自搖頭——你先前是做客,人家才客氣待你,你賣身做了丫環,就是下人,人家還會對你好麼?
想想高氏的那個樣子,估計也夠小姑娘受的。
但是這事與齊敏兒也沒什麼關係,齊敏兒聽了也就算了。時間緩緩地流淌著,到了三月中旬,還不見齊長春回來,想來他與齊福之間,至少有一人過了府試,來不及趕回,便在那裡參加院試了。
文氏心裡也是高興——齊福的水平能過縣試就已經是好運氣了,如今若是二人中有人過了府試,多半是齊長春。
高氏那邊也有過來,一邊向文氏賀喜,一邊也說些自家兒子福大,定然也要參加院試的話。不過最終的意思,是說待得過兩日,到了兩個孩子滿月時,由齊永春出面,在她們家裡替齊升和齊芸辦滿月酒。
文氏本想拒絕,但當不得高氏一連串的勉強,也只得應了。
這一回正逢著齊福參加府試未歸,高氏心中高興,在自家院子裡擺了兩桌,好像是家有喜事,而不齊長春家裡。
來赴宴的人雖然都給兩個孩子包了紅包,但實際上卻對高氏說了許多奉承話,彷彿借花獻佛一般。
蘇睿這次也跟著父親來了,見到了齊芸和齊升,也是轉著圈看了半天,才對齊敏兒道:“原來那天你娘就是生下了他們兩個啊!”
齊敏兒笑道:“是啊,你看他們兩個可愛麼?”
此時齊芸和齊升兩個正躺在一個大號的搖籃裡,並排在一起,卻沒有什麼相像的地方,只是臉上的皮都在蛻著,這邊一堆那邊一圈的,皺的皺脫的脫,蘇睿搖了搖頭,但看看齊敏兒的表情,實在也說不出“難看”二字,便轉移話題道:“他們兩個誰是大?”
齊敏兒道:“芸兒是姐姐,升兒是小弟。”
蘇睿笑道:“你便好了,一下又多了一個弟弟一個妹妹。”
齊寶兒這時湊過來:“你爹正月裡不是又娶了小老婆,你也要添小弟弟了吧。”
蘇睿道:“這可不知了,前年我爹也娶了個姨娘,卻也沒有小弟弟或小妹妹來。”
齊敏兒見兩個小孩子在這裡討論納妾後,心中也是感到好笑,便道:“好了好了,今兒是芸兒和升兒滿月,提這些個做什麼。”
兩個男孩兒也沒在意,便也站在旁邊,一起再細看兩個孩子。
文氏這時出了月子,卻由於齊長春沒有回來,地方也是在齊永春家裡,故此上齊永春坐了上首,自己卻坐在齊永春的邊上,心中有些不快,但也不好表現出來,便索性把搖籃放在自己身邊,一邊應酬一邊照看兩個孩子。這時聽三個孩子說話有趣,也不免回頭多看了她們幾眼。
只見蘇睿身穿錦袍,面如冠玉,唇紅齒白,一邊看著個小嬰兒,一邊還看著齊敏兒發笑;而齊寶兒卻牽著齊敏兒的手,與蘇睿在說著頑話。至於齊敏兒,卻只是在逗著搖籃裡的弟妹,並不向二人多看一眼。
文氏看了一會兒,心中若有恍惚,正思忡間,那邊又有人過來賀喜,便起身相迎,等應酬罷了,三個孩子已經各自坐在了位子上——卻也仍坐在一起,沒有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