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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組長，平安夜快樂。&rdo;楊一雯打了個招呼，又看了看旁邊的顧停雲，覺得這個人很眼熟，下一秒就反應過來她在哪裡見過他，&ldo;你好，組長的朋友?&rdo;

張晴在師大採訪他的那一段，每一分鐘都是她親手剪的。

顧停雲察覺到她看自己的眼神不一般，不明所以，但還是禮貌地點了點頭，&ldo;嗯，你好。&rdo;

他看到楊一雯微紅的臉，更覺得自己應該退場。他正準備跟喻宵說一聲然後自動閃邊，沒想到楊一雯完全沒有顧忌他的在場，一咬牙，直截了當地說道：&ldo;我考慮很久了，喻宵先生，不管你是什麼態度，我還是決定告訴你。&rdo;

這是第一次正面出擊，也是最後一次膽戰心驚。不成功，便成仁，要麼得償所願，要麼斷了念想。

顧停雲都替喻宵吃了一驚。在大庭廣眾之下向心愛的人獻花，孤注一擲告白，不顧旁人，不論結果，何等英勇，何等浪漫。

他永遠也做不到。

楊一雯向喻宵雙手捧上她剛買的大紅玫瑰花束，一副慷慨就義的架勢，&ldo;我喜歡你，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喜歡了。&rdo;

喻宵很正式地向她鞠了一個躬，&ldo;對不起，一雯，我有喜歡的人了。&rdo;

楊一雯跟顧停雲都沒有想到他會這麼說。

不論是真話還是藉口，&ldo;我有喜歡的人了&rdo;這句話從喻宵口中說出來，難免讓人驚訝。

一盆涼水兜頭潑到了楊一雯身上，讓她瞬間冷靜了下來。

聯絡喻宵這句自白，再看看顧停雲，她似乎明白了一些不該明白的事。兩個男人結伴過節本就少見，儘管道理上來說沒有什麼問題，但聯絡張晴之前告訴過她的事情，她還是忍不住起了一些曖昧的聯想。

噢，我失敗了，這個人不會屬於我，她想。

她把花束轉而遞給了顧停雲，眼眶通紅，笑得很狼狽。

顧停雲想起了袁千秋的那個吊墜，心情複雜，一時間不知道接還是不接。

&ldo;小姐這是什麼意思?&rdo;他問。

他本以為楊一雯會說&ldo;既然組長不要，那麻煩你替他收著吧&rdo;，沒想到楊一雯說的是：&ldo;我替組長送給你。&rdo;

我把花獻給了我喜歡的人喜歡的人，並且希望他能喜歡。她萬分心酸地想。

顧停雲愣了愣，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喻宵，然後很鄭重地收下了花，&ldo;謝謝，我會好好保管。&rdo;

&ldo;那我先走了，兩位再見，節日快樂。&rdo;

她說完之後轉身就走，跟來時一樣踩著高跟鞋，優雅而從容地乘著電梯下了樓，消失在兩人的視線裡。

但願她沒有哭。或者哭過一場就忘了不愉快的事。

顧停雲跟喻宵兩個人沉默地站在原地，相顧無言。

幾分鐘後，喻宵收到一條簡訊，來自楊一雯。

&ldo;我們都支援你。&rdo;她說。

謝謝你們支援，但我連節日送一束花給他都做不到。

喻宵回復過去一條&ldo;謝謝&rdo;，轉頭問顧停雲：&ldo;回去嗎?&rdo;

&ldo;姑娘挺好的。&rdo;顧停雲答非所問。

喻宵說：&ldo;嗯，很好。&rdo;

顧停雲調侃了一句：&ldo;錯過了一次脫單的機會啊。&rdo;

&ldo;她會找到更好的。&rdo;喻宵說，&ldo;走吧。&rdo;

顧停雲看著他的背影嘆了口氣，見他馬上要進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