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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的栽培,但我確實有不得不走的原因,希望您能理解。&rdo;
出差前辭職,辭職了繼續出差。何言在電視臺幹了十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喻宵這種操作,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ldo;所以你是打算把去墨脫這一趟當做你對我們臺的最後一次貢獻?&rdo;
&ldo;也當做對自己的交代。&rdo;喻宵說。
何言想了想,說:&ldo;難怪你考慮了這麼久。那行吧,具體情況你明天再跟我反應,我看看合不合理。&rdo;
&ldo;謝謝主任。&rdo;
&ldo;不過我話說在前面啊。新聞中心現在很難找出一個能頂替你位置的人,你要是不能說服我,我是不會放你走的。&rdo;
&ldo;我會說服您的。&rdo;喻宵說。
&ldo;行,我等著。&rdo;
他們出了大樓,交談也隨之結束。
跟何言道了別後,喻宵上了自己的車,在停車場裡發了會兒呆,才發動了車子,往家開去。
回到家的時候,客廳還亮了盞燈。顧停雲的房門緊閉著,應該已經睡了。
喻宵關了顧停雲給他留的燈,快速地沖了個澡,回到了房間。
他在房間裡漫無目的地轉了幾圈,最後坐到書桌旁,拉開右手邊的抽屜,從收納盒裡取出那根陳舊的沉香手串,抓在手裡看了一會兒,然後輕輕地握住。
十二年前,喻宵最後一次在便利店見到顧停雲的那天,顧停雲結完帳要走的時候,這根手串從他口袋裡掉了出來。
他追上去要還給顧停雲,顧停雲卻擺了擺手說:&ldo;你留著吧。我明天就搬家了,我倆也算認識一場,以後估計見不到面了,給你當個紀念。&rdo;
這一留,就留了十二年,幾乎要抵上他一半人生的長度。
那是他第一次從陌生人那裡收到不帶任何目的性的關懷。
兩人打交道的次數很少,也未曾交換過名字,沒有建立起真正的友誼,但喻宵一直清楚地記得那個戴眼鏡的、笑容很燦爛的少年,所以多年後再見到顧停雲的時候,他非常欣喜,然而他欣喜的表現就是沒有表情。
他很高興顧停雲也記得他,但顧停雲永遠也不會知道自己對喻宵來說有多麼特別,就像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他留下的手串已經成為了喻宵生命的一部分,他在哪裡,它就在哪裡。
喻宵發了很久的呆,久到把冰冷的手串都捂暖了。
與此同時,顧停雲正在房間裡煩躁地刷微博。
他很少碰微信之外的社交軟體,也沒有手機依賴症,唯獨在心情鬱悶難解的時候,才會用刷微博的方式來分散注意力。
他猜想喻宵反常的表現跟他從袁千秋那裡聽說了沈明昱的事情有關,但以他現在的立場,突然去跟喻宵解釋是沒有道理的。那不過是袁千秋跟喻宵朋友間的閒聊罷了,他憑什麼當回事?
當下這個局面,他該怎麼去開口跟喻宵表明心意?
他越想越煩躁,手指在螢幕上滑得飛快,卻在刷過一條九圖微博時停住了。
那九張風景照讓他感到非常眼熟。話題打的是&ldo;秦淮風月&rdo;,他點開圖定睛一看,分明就是之前他跟著喻宵去拍的那一套。
他屏住呼吸,點開評論區,看到原po圈出來的攝影師id,目光一滯。
&ldo;汛遠槎風&rdo;[1],下劃線,y。
這個id的辨識度太高,他曾經見過一次就記了下來。
那是上一輩子的事。那段時間他剛跟沈明昱第二次分手,心情很差,夜裡噩夢連連,便乾脆不睡,無休無止地刷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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