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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停雲冷笑，&ldo;你現在才意識到我最重要?不覺得晚了嗎?&rdo;

&ldo;我不知道你當年……對我有那麼多埋怨。&rdo;沈明昱低聲道。

&ldo;我當年多喜歡你啊，師哥，我哪裡忍心給你添堵?我沒那個資格。&rdo;顧停雲鏡片後的目光愈發凌厲，&ldo;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變了那麼多，對你的態度那麼差嗎?我現在告訴你。&rdo;

沈明昱目不轉睛地注視著他，等待他的下文。

&ldo;你照過鏡子沒有?&rdo;

&ldo;什麼?&rdo;沈明昱沒理解他的意思。

&ldo;你知道你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嗎?&rdo;顧停雲說，&ldo;你哪裡還有一點當年的神采、當年的氣度、當年的抱負?沈明昱，你還認識自己嗎?就為了區區一個你隨時都能拋棄的顧停雲，你連自己是誰、該幹什麼、想要什麼都不知道了嗎?&rdo;

沈明昱被他問得啞口無言。

&ldo;跟蹤我，半路堵我，運動會突然冒出來給我救場，半夜打電話跟我賣慘。&rdo;顧停雲喝了一口咖啡，平復了一下心緒，&ldo;換作當年的沈明昱，哪裡會給我機會審犯人似的問你這麼一串?早在我問出第一個問題的時候就口若懸河舌燦蓮花把我駁得話都說不上來了吧?&rdo;

&ldo;我們會走到這一步，錯都在我。&rdo;沈明昱說，&ldo;你說的這些，我一句都反駁不了。我認輸，停雲，這次我認輸。&rdo;

&ldo;我沒想跟你爭高下，只有你才會這麼在乎輸贏成敗。&rdo;顧停雲冷冷地看著他，&ldo;我只是想告訴你，如果我十九歲那年遇到的是現在這樣一個沈明昱，我絕對，絕對不可能對他動一點點的心。&rdo;

他一字一句道：&ldo;他身上一點稜角、一點鋒芒都沒有了，只是一個為情所困昏聵無能的庸碌之輩。我看都不會看他。&rdo;

然後，他頭一回看到沈明昱紅了眼角。

在他哭得撕心裂肺的時候都沒有為他流過一滴眼淚的人，竟然因為他簡簡單單的幾句詬病紅了眼角。

你的心動、你的勇敢、你的愧悔，永遠那麼不合時宜。

顧停雲無聲地嘆了口氣，語氣放緩了一些，&ldo;師哥，我不恨你，我也不討厭你，只是不想再跟你有一點瓜葛。我們的結局在你因為家庭原因背棄我的那一天就寫定了，我再告訴你一次，你沈明昱，我顧停雲，我們之間，再也沒有任何可能。&rdo;

沈明昱蓋住自己的眼睛，喃喃道：&ldo;對不起。&rdo;

&ldo;我知道你今天想跟我說什麼，想問我什麼，想挽回什麼，但既然你不知道怎麼開這個口，那乾脆我來替你開口，算作我對你最後的一點情分。&rdo;顧停雲的口吻已經幾乎算得上溫和，&ldo;收手吧，師哥，去做你該做的事，人生遠遠不止愛情這麼一點東西。你一直都是這麼想的，不是嗎?&rdo;

&ldo;你到最後還是在為我著想。&rdo;沈明昱啞著嗓子說。

&ldo;顧停雲這個人，不是你生命裡所必需的。&rdo;顧停雲說，&ldo;你知道你不能失去的東西是什麼。別再浪費自己，也別再耽誤我，否則你到最後也不能對任何一個人盡到應盡的責任。&rdo;

他扶了扶眼鏡，認真地看著沈明昱，低聲道：&ldo;如果你確實覺得自己愧對我，那麼，放我去過我的生活，別再來打擾我。&rdo;

&ldo;回答我一個問題吧，停雲。&rdo;沈明昱很快收拾了情緒，模樣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