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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一會兒的功夫,抽水機停止了運作,我知道,那個潛藏的威脅終於忍耐不住伸出了獠牙——收回試紙,我凝神看向湖水中心,只能隱約辨清一道深色的影子,彷彿是一條粗壯的水蛇,無聲無息地靠近,快如閃電地攻擊,將那個男人的雙手纏住,一把拖進了水裡,朝著深處強拽而去。
假設一個成年男子的體重是九十千克,加上水的阻力,目測他被拖走的速度是每秒鐘十米,那麼所需要的力大概在一千牛左右,擁有這樣力度的生物……大白鯊?鱷魚?會是什麼呢?
我一個又一個否定了自己的猜測,卻是被最後的答案勾起了興趣——兇猛的水生生物沒有辦法作為寵物蓄養,用作解剖的試驗品卻是極佳的材料,想來即便安然知道也不會反對——要不要抓回來?
我對這個提議很是心動。
拉住了想要上前細看的安然,把她帶到身後免得被水花濺到——以我的估計,那三個潛進水裡的男人是凶多吉少,或許最晚入水的男人還有一線生機——若是這個只會立在湖邊發號施令的膽小鬼是他們四人當中最強的,那麼還是不要抱希望的好。
意料之外卻是情理之中的,那個壯碩的男人逃了回來,以一條手臂的代價——我瞥了一眼震驚得無以復加的膽小鬼,提醒道:“還不快拉他上來。”
——蠢貨,再發楞下去,你那同伴可就真的回不來了。
他馬上反應過來,撲入水中勉力朝著對方游去,將他僅剩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奮力朝岸邊划水,我看他十分吃力的樣子,而那個獨臂男人的臉色泛白,嘴唇已經微微露了紫色,彷彿下一秒就會失去意識——看來,那怪物並不願意放棄這送到嘴邊的美味,仍是對他們窮追不捨。
“小吳,搭把手。”我對吳放歌低聲說道。
這兩個人可不能死……至少留下一個活口帶我們回基地。
吳放歌會意,三兩步上前,脫了鞋襪涉水而入就要去拉他們,與此同時,我迅速取出工具箱,帶好了乳膠手套,在三人千辛萬苦地爬上岸後,把那個獨臂男翻了個身,剪開他的背心,消毒、止血、縫合,有條不紊地處理著傷口,彷彿又回到了那個一心一意治病救人的時候——只有我自己知道:替他動手術不過是為了收集資料,至於他的死活,我一點都不關心。
傷口處具有較為明顯的撕扯痕跡,不像利齒撕咬,反倒像是被外力攫住手臂,一整條活活拽下來的樣子。
我回想了一下倉促間捕捉到的那道黑影,隱隱有了判斷:那水中的怪物,應該是一隻增大了數倍的章魚。
長而有彈性的觸手,強而有力道的吸盤,再加上快速的復原能力,真是棘手的捕獵者——難怪這個體格壯碩的男人也要壯士斷腕了——能撿回一條命來已是幸運。
“他需要輸血。”簡單包紮後,我褪下手套,對那個仍舊驚魂未定的男人說道。
“輸血、對!輸血……我們馬上回基地!”他看了看恢復平靜的湖面,狠狠皺了皺眉頭,小心地扛起已經陷入昏迷的同伴上了卡車,對於另兩個可能已經喪生的同伴沒有半點惋惜。
“跟上。”我再次望了望光潔如鏡面的湖水,按耐下一探究竟的好奇心,率先上了車。
“蕭,我們……真的要去那個基地麼?”安然一直透過後視鏡盯著那越來越遠的水庫,臉上是一片唏噓之色,我暗自搖了搖頭,卻不打算對她氾濫的同情心多加置喙——這樣的安然,才是最真實的她,就算要為她這一份天真埋單,我也心甘情願。
“我想看看,除了大學城基地以外,其他的基地是什麼情況。”我一邊注意著路況,一邊解釋道,“而且,你難道不想見識一下這個男人口中集萬千優點於一處的基地麼?”
我沒有說的是:就這個男人的表現來看,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