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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鶴知卻是出乎公玉晁意料地並沒有反駁他些什麼,而是詢問了一聲:「所以,二公子今日就是為了告知本宮這些?」
第12章同流合汙
「不,自然不是。」
公玉晁忙不迭地否認,或許是意識到自己的情緒有些激動,他特意緩了口氣後方才繼續說道,「公玉晁今日前來只是為了提醒安樂殿下,今後切莫再與白蒼朮交往,她這人心思重的很。而且她配合呼延翦這一出,就是認定了當年白家那樁案子的主謀就是我父親公玉聞。」
末了,他又忽然冒出一句:「難道殿下沒有發覺白蒼朮昨夜從太極殿出來後,就變得有些反常?」
公玉晁此話一出,引得孟鶴知眼神中劃過一絲異樣。她暗自攥緊拳頭,想到了今早白蒼朮的不告而別。
「二公子的意思是讓本宮找人暗中調查白蒼朮?」
面對孟鶴知的這個提問,公玉晁也毫不掩飾地回答道:「殿下,昨日這白蒼朮可是拿著一枚府牌登我豫國公府的府門。您想想若真是我豫國公府去刺殺呼延翦,會蠢笨到身上帶著自家府牌,甚至還就這麼湊巧地掉在案發地附近麼?
在我看來,那枚府牌恰好就證明瞭此案與我豫國公府無關,是歹人想要毀我豫國公府的名聲。」說到這裡,公玉晁的情緒不禁激動了幾分,趕忙又給孟鶴知跪下,磕了響頭哽咽道,「安樂殿下,他們如此陷害我豫國公府,就是看不起陛下與您的母族啊。若真的讓五王爺他們得了勢,那我豫國公府必然是第一個遭殃,就連陛下與殿下也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啊。」
一旁伺候著的瓊荷見孟鶴知面無表情地看著公玉晁,她臉上慣有的禮貌微笑不知何時早已散去。同時,瓊荷發現桌子孟鶴知還未用完的早膳早已涼了,湊近些孟鶴知,稍稍彎下些腰低聲問道:「殿下,早膳涼了。瓊荷讓廚房給您再重新佈置一桌吧。」
「不必了,都撤下去吧。」
孟鶴知稍稍回過神,將原本放在桌上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腿上。清澈如水的眸子一直盯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公玉晁,孟鶴知並沒有勸他起身,只是吐出一句:「若真如二公子所言,那此案確實值得深究。但二公子執意將過錯皆歸結到白蒼朮身上,是否有所不妥當。」
公玉晁顯然沒有想到孟鶴知會如此一說,他當即一愣抬頭不解地看向孟鶴知。
孟鶴知則是不緊不慢地繼續說道:「既然那府牌的確是你豫國公府上的,且那曲猛也的確是你豫國公府上之人。單憑此一點,二公子如何說白蒼朮是故意陷害豫國公府?」
「這……」
「難不成二公子想說著白蒼朮心思深沉,早就在豫國公府上安插了人手。甚至這人還是其不共戴天的仇人?」
說到這裡,孟鶴知的聲音不禁冷了幾分。驚得公玉晁一時不知該如何言語,手足無措起來。
孟鶴知大抵也只是想教訓一下公玉晁的出言不當,隨後又緩和了些語氣道:「當然,二公子懷疑此案並無過錯,此案確實應當仔細查辦。」
在公玉晁跑到孟鶴知的公主府上求救之時,呼延翦正騎著高頭大馬立於豫國公府之前。他抬高了下巴,得意洋洋地抬頭望著豫國公府大門前的匾額,暗自冷笑在心中自語道:「再過段時日,這豫國公府能不能尚存都很難說了。」
他稍稍放下些視線,看向豫國公府緊閉的大門。用拿著馬鞭的手指了指對著身旁的副將道:「去,讓他們把門開啟。陛下說是讓他們閉門思過,可沒說他們不能敞開門迎接客人。」
呼延翦的話語剛落,豫國公府的府門開啟了。
呼延翦見狀,冷笑一聲,縱馬來自臺階前,死死盯著這扇被緩緩開啟的府門,他一心想要瞧瞧豫國公府內的人是如何垂頭喪氣,鬱鬱寡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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