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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餘日之前,我們接到山下村民的報信,說是洗墨閣這邊出了事情……”
許長老慢慢將事情的經過,全部告訴白鈺,“等我們趕到的時候,大火早就已經熄滅。這裡有過佈置陣法的痕跡,想必是有人藉助洗墨閣的護山大陣,直接在裡面放了一把大火,又將護山大陣反轉,裡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也看不清裡面發生什麼事情,所以這大火約莫燒了幾日,燒光了整座山……至於……至於……”
“掌門呢?”
白鈺木然站在那裡,問了一句。
許長老默然。
白鈺又問:“二位長老呢?”
許長老依舊默然。
白鈺接著問:“內外門弟子呢?”
許長老還是說不出話。
於是白鈺大笑了一聲,大步往前面走去,那裡擺放著無數的棺木,這個位置,是昔日的棠墨殿,此刻卻面目全非。
一口口的棺木,數不清是多少。
白鈺看到前面的三口,看到了下面刻著的名字,跪下去磕了九個響頭。
百鍊堂跟陽明門派來收拾這裡的弟子,見了也是一陣唏噓感慨,好好的洗墨閣,秀美招搖山,一朝變化,竟然得了今日這樣的下場,當真讓人無言以對。只是更可怕的是,在這樣近的地方發生這樣大的一件事,陽明門與百鍊堂竟然是毫無知覺,想起來更讓人背後冒冷汗。
到底是是對洗墨閣下此毒手?是一個人,還是一群人?又為什麼要這樣做?
洗墨閣很少對外結仇,門內上上下下都是一派的和諧,天下怕是找不出第二個門派有這樣和諧的門內氣氛,可是現在……
即便是與洗墨閣交集不深的他們,旁觀之時都覺觸目驚心,更何談眼前這人是白鈺呢?
一口口的棺木,白鈺一步步走過去,都是有些熟悉的名字,掌門與二位長老沒了,昔日傳授他知識,交給他道理,如今安靜地躺在那凡人躺的一口棺木之中,也不再開口。彷彿他們覺得,他們該教給白鈺的都已經說完了,到了閉嘴的時候了。
於是,他們變得安安靜靜,任由白鈺磕破了頭,也一語不發。
白鈺從無數的棺木之中走過去,外門弟子的名字一個個地過去,無一倖免,無一倖免……
他的腳步,始終不曾停頓,彷彿已經麻木了。
直到他看到那了那個名字——宋祁欣。
宋祁欣?
白鈺走不動了,像是已經走累了,他停下來,走過去,直接將那棺蓋給掀開。
宋祁欣乾乾淨淨地躺在那裡,似乎不曾受這一場大火的任何影響,她還是漂漂亮亮的……
白鈺喊她:“師姐。”
宋祁欣沒有回應,只是躺在那裡,端莊冷豔,身上還穿著那傲雪紅梅的畫裳,雙手交握在一起,似是已經沉睡。
“二師姐……”
白鈺顫顫地伸出手去碰到她臉頰,雖然早已經料到,可在看到宋祁欣名字的那一剎那,他整個人都幾乎崩潰掉……
洗墨閣上的內門弟子留餘不多,當初白鈺說外出歷練,那個時候歐陽俊已經離開洗墨閣,應雨跟著唐時去了藏閣,大師兄也早就入了道閣,沒有回來過。二師姐說,她留在門內,陪著師父和兩位師叔,無聊了還能說會兒話,所以只讓他去了。
可是回來了,她卻不能陪自己說話了。
白鈺閉上眼,意欲平復自己的心情,可是眼睛一閉上,這洗墨閣昔日的好,全部浮現出來,轉化為滔天的恨意——何人,何人!
他手指扣緊了棺木的邊緣,幾乎要站不住,可他看到了宋祁欣的手掌,似乎是握著什麼東西。
伸手過去輕輕一翻,宋祁欣冰冷的兩隻手掌交錯覆蓋之下,乃是一小串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