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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這一句,即便不用在對弈之中,在此刻竟然也有一種格外現實的貼合意境。
“青鳥仙宮本自上界降臨,何人能隨意改動這仙宮之中佈局?非同等級修士不能夠。歷來進入仙宮之人,修為最高者也不過是小三千下屆修士,無法與三十三天相比。此宮之主,即便於三十三天之中也是上位之佼佼者,非常人所能撼動。”
所以其實道理跟唐時之前的推測是一致的,同等級論。
這樣分析,的確是很有道理了。
只是唐時最想問的還不是這裡,他笑道:“你從何處得知那正殿之中會有危險的?又為什麼在看到那一道裂縫之後不進去,反而回頭來看這塑像?”
是非道:“修佛之人,對戾氣太過熟悉。”
所以在感覺到的一剎那,便生出了一種強烈的不祥的預感。
是非知道得多,也記得很多。
那戾氣,分明跟之前那鏡中氣息一致,是非不能不多想。事實證明,他多想的似乎都對了。
還有些事情,唐時再問也不能說了。
不過——唐時也不可能再問下去了。
因為他根本不知道那麼多的事情,還不知道事情還有什麼疑點。
一切暫時從這裡打住。
再看了那三尊塑像一眼,唐時忽然奇怪,為什麼後面的人還沒過來,難道還在後面?
之前被這裡的三尊塑像嚇住,所以暫時忽略了那邊的事情,現在想起來倒是連忙趕回去看。
只是這一看,就把唐時給驚到了。
不說那樓刑怎麼忽然之間那麼狼狽,單看那正殿之中鬼氣森森,便知道發生的變化遠遠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原本宏偉莊嚴的大殿外面,早已經是黑氣血光湧動在一起了。
那尖銳刺耳的啼鳴,一聲聲地扎入眾人的耳中,幾乎要讓人為之眩暈了。
別的人都站在半空之中,踏著自己的法寶,唐時跟是非卻是站在中殿後的臺階上,瞧著對面地獄一樣可怕的場景。
那裡面是……
伴隨著忽然高亢起來的一聲啼鳴,裡面青光伴著血光暴閃,而後周圍的黑氣像是被激盪開了一樣,瞬間退遠,一道青紅的虛影,從那大殿之中升起了——
青鳥!三足青鳥!
竟然真的是西王母信使!
唐時倒吸一口涼氣,媽的,如果他沒猜錯的話,山海經之中記載西王母應當是仙道,雖說此人更類似於妖,可本質乃是道修一脈。西王母所養信使青鳥,算是他的靈獸,也應該隨了它的主人,萬不應該像是現在這樣妖邪!
果真是被人改過的。
此刻的唐時是越發相信是非方才說的了。
右邊的那一尊塑像,面目妖邪,讓人無法逼視。若是這砍了居中者塑像頭顱的人在前殿放置靈鏡算計這進殿之人,那麼這後面的青鳥變成這樣,是不是也與他有關?
連環的推測:中間的砍了西王母,得了青鳥仙宮,所以這青鳥可能是居中的那個倒黴鬼乾的;右邊的砍了中間的,這仙宮可能落到了他的手上,這青鳥的問題可能是右邊這人乾的。
聯絡前後,那樓刑之前肯定不曾遇到這見鬼的青鳥,也就是說變故與那靈鏡一樣,是發生在近三千六百年之中的事情。
這一推測,便只有一個可能了。
——右邊那個才是最後的贏家啊。
這他媽一環扣一環簡直絕了,仙氣飄渺的青鳥竟然被搞成這個鬼樣子,唐時真是吐血都吐不出來。
現在他看到的這個青鳥的虛影,完全無法與之前在西海上瞧見的虛影相比。之前那虛影,籠罩著整座仙宮,自有一片仙家氣派,可現在這個跟妖鳥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