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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湯涯淡淡道:“摘星之術,與煙鎖重樓乃是絕配,一連兩招,我也算是與他過完了這三手,至於他是不是能出來,可不是我能管的了。”
“你——”清遠聲音忽然發冷,“對一名金丹期修士使用摘星之術,不違揹我大荒道義嗎?”
“實力早已經控制在了元嬰期以下,用什麼術法不就隨便我了嗎?”湯涯冷笑了一聲,卻一閃身便重新坐到了浮雲階上,而後一揮手便將還困在場中的唐時往最邊緣掃開。他藏閣本來就不是什麼傳統道門,最厭惡的便是死板的道門成員嘰嘰喳喳沒個完,所以即便是清遠乃是這四方臺會第一戰的主持者,湯涯也不準備給他面子。當下湯涯便道:“能出來是他的本事,我這也不過是金丹巔峰的本事,能出來了是他厲害,出不來他也不過是失去晉級的機會而已。”
眾人:“……”忽然覺得唐時好可憐。
恐怕在聽了湯涯這一番話之後,無數人是在心裡悄悄給唐時點了一盞蠟吧?
唐時這邊既然已經被甩到了一旁,下面的晉級比試便可以繼續了。
剩餘的十八人自然要開始比試,可唐時……
唐時此刻陷入了一種很難言的境界之中,他暫時還沒感覺到殺機,只有一片奇妙。
不知道何時,他已經走進了一片迷幻的白霧之中,煙雨朦朧之間,走過去這面頰都是溼潤的,唐時抬起手來,便將一點雨滴接住了,手掌心也是一片溫和的溼意。
他抬眼望去,這周圍困鎖住他的重重煙雨,忽然之間便向著周圍退開去,只是一直沒有消失。
唐時的眼前,立刻是江南圖景了。
他站在青石板鋪成的小巷路面上,人們走得多的地方是微微凹陷著的,一片青石古舊的顏色,可是兩邊常年少人踐踏的地方,便生滿了青苔,唐時抬眼望,兩邊是低矮的黑白矮簷的建築,有雨滴落下來。
唐時感覺不到自己身上有任何的靈力存在,他只是那樣一想,卻已經出現在了巷子口,不知道為什麼覺得這樣的場景很熟悉。可是到底熟悉在哪裡,又根本不清楚……
一切便這樣模糊著,有了一種說不出的心悸感。
巷子口前面是一條冷清的大街,到處是一片盎然的古意,青柳在河岸邊,那柳條垂落到潺潺流淌的河水裡,河水裡還有河燈,前面的石橋下停泊著一隻烏篷小船,唐時便從這臨水的街上,一步步走向遠處的那石橋。
還沒走到橋上,便瞧見了那橋的名字——二十四橋。
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
這給橋起名的人倒是怪了,二十四橋是二十四橋,卻不是這“二十四橋”。
唐時彎唇一笑,只覺得這湯涯的靈術奇怪到了極點,這應該是幻境吧?只是現在還沒出現什麼殺傷力而已。
他一步踏到了臺階上,從橋的這一頭緩緩地走上去,隱隱約約的簫聲竟然真的起來了,似真似幻便在唐時的耳邊。
他一步頓住,那一身畫裳卻已經不知道何時變成了普通的青袍。唐時舉起自己的袖子看了看,又想要循聲望去,卻覺得四面八方都是聲音,一會兒又覺得這聲音來處不可尋。
無處尋覓的簫聲,從一開始的淡然似雲天,竟然聲聲嗚咽了起來。
煙雨江南,於是跟著一片悲慼。
唐時聽著這樣的聲音,拾級而上,忽然便看到自己的對面的橋下,出現了一頂青色的油紙傘。
唐時便站在了橋的這一頭,沒走了。
來人打著一把傘,似乎要將這繚繞的煙雨遮去了,只是煙雨撩人,如那吹面不寒的楊柳風,沾衣欲溼的杏花雨,哪裡能夠憑藉一把傘就全部遮了呢?
唐時一時覺得這人太傻,那月白僧袍隱隱有些溼潤的痕跡,那人的臉完全被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