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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都被洗滌乾淨,只有山。
大的山,小的山,高的山,矮的山,柔和的,險峻的,連綿的,突兀的……
她畫了各種各樣的山,讓整個洗墨閣都被她的才情所驚豔了。
只不過蘇杭道說:“事出反常必有妖。”
雖然他們還不知道妖在何處,可週莫問卜卦問了幾回,算出來是吉不是兇,時間一久也看出這應雨似乎不是很懂洗墨閣的事情,對外面的世界也是知之甚少,久而久之也就不去想了。
一晃便是接近十年過去,他們集結起來準備出發了,只是唐時還在閉關之中。
這十年之間,他的變化很大,久不梳理的頭髮鋪到了地上,整個草廬之中全是厚厚的塵土,卻還因為陣法的原因保持著原來的形態。
唐時已經化作了一座雕塑,只盤膝抱臂,在這長久的僵硬姿勢之中,那手指終於緩緩地動了動。
他心臟忽然就鼓動了起來,手臂緩緩地移動,他識海之中的金丹,也跟著轉動。
卍字印在下,同樣緩緩轉動,更詭異的是他頸骨後面的那太極丹青印,竟然緩緩地隨著他打手訣的動作而移動,只是到了頸窩處,便再也走不動了。
金丹之上升起一團火,唐時的意識忽然之間清明瞭。
墨氣與那浩然山山魂地脈的浩然之氣交織在一起,氣韻和諧綿長,他隱隱約約知道了——到底應該如何修煉。
畫裳時候落在他腳下的太極丹青印,小荒十八境之中在苦海無邊境穹頂之上的佛家真言,他識海之中那在識海底部轉動的佛家真言——
於是一切,瞬間明悟!
佛道兼修,卻還無人知道,他走的一直是不同尋常的路。
道行足下,佛照心上。
他為自己設定的時間到了,於是便這樣緩緩地睜開眼睛,撣去一身灰塵,將那長髮一剪,多年閉關讓他眼底全是一片淡漠之色,如今拂袖將這草廬清掃乾淨,唐時抬眼便瞧見外面是天朗氣清,如隔世一般。
伸了個懶腰,儘管境界並沒有直接拔升到元嬰期,可是他已經知道了修煉的方法,便一點也不糾結了。
翻了蟲二寶鑑上的兩首詩,唐時這一次知道——突破要靠的不是蟲二寶鑑了。
這兩首詩,當真是……
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又將蟲二寶鑑收了回去,等他走出門,才看到眾人已經在草廬前面等他。
熟悉的杜霜天、宋祁欣、白鈺、歐陽俊、葉瞬,還多了個看上去很可愛靈秀的小姑娘,唐時一看她穿著的那一件白袍,極其霸氣的潑墨獨山圖,孤峰突兀,高絕磅礴——這哪裡像是一個小姑娘的手筆?
唐時震駭了,眾人卻嘲笑他道:“一山更比一山高,後浪拍死前浪是必然啊。”
“……”無語的唐時只能無語了。
他的閉關和出關都是極其自然的事情,和眾人的離開也不過是很自然的事情。
帶隊走的那一天,他們從招搖山上沿著墨溪而下,背後便是所有洗墨閣的弟子,都不說話,只是目送他們。
於是他們在所有人期待的目光之中走向大荒。
路線是從招搖山往西,過凡禹城,而後從西山穿過,再到北山。
大陸上的傳送陣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千年都不能用,所以長途的跋涉便成為了尋常事,他們只能御空而行。
凡禹城之中,南山三門集合完畢,便向著西山走。
祝恆看了因為常年閉關而顯得很是古井不波的唐時一眼,便道:“距離這裡最近的是西山的小梵宗,說是與小自在天有些關係……”
他還在說什麼,唐時卻忽然之間聽不見了。
他的眼神很高遠,常年的閉關能讓人的凡俗之心也消磨,便是道家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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