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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思考了很多,覺得自己有很多話要對杜霜天講,可是到了這裡,看到了杜霜天,竟然又覺得無話可說了。原本準備的一些話,現在想起來都是沒有必要的。
所以,杜霜天代替了唐時,說出了這一句話:“動手吧。”
動手吧。
多少年同門情義,最後說出來的也就是“動手吧”這三個字。
唐時覺得挺諷刺的,可是想到杜霜天做出來的這些事情,又何必有什麼留手的心思?
所以唐時不再多想,提筆虛空之中一點,卻是點出了一副畫卷來——正是他當日初歸招搖山之時,於草廬所作。
一筆將這畫卷點開,唐時看向了杜霜天,他不閃不避,像是知道自己今日已經逃不了了一般。本來杜霜天便是渡劫期的巔峰,按理說實力在唐時之前,只是他只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修為損耗。以人力來抗衡天劫的到來,自然是一日不如一日。
現在他整個人都顯出一種頹靡的感覺,站在那裡,看著唐時緩緩展開畫卷。
唐時道:“不管你從何處而來,師門長輩以真待你,即便你身懷惡意而來,忘恩負義,那也是你自己的事情。這修真界殘殺之事太多,你昨日滅洗墨閣,今日我來找你尋仇。”
他頓了一下,垂眼之時,腦海之中便略過了自己看到宋祁欣最後一面的時候。當初應雨說她什麼爛桃花,不想如今是這樣的結局。
“此局乃我所布,你我且與局中較量。”
想想,還是什麼都說不出來。
唐時揚手,將那畫卷一翻,便已經鋪展開來,轉瞬之間,杜霜天眼前的場景便已經變了。
這裡不再是石宮之中的場景,而是在招搖山上。
這些都是熟悉的地方,洗墨池,棠墨殿,後山的祠堂和硯壁,祝餘草的芳香,七珠果的顏色……種種都與記憶之中一樣,杜霜天沒料到唐時布出此局來,已經隱約明白了他的用意。
他看不見唐時,卻能感覺到他的存在。
“這樣的局,於我而言,毫無意義。”
因為他早在當年投身魔道之時,便已經決定斷情絕義,對這小小洗墨閣,又怎會放在心上?
杜霜天以為唐時會出什麼好的招數,不想也不過如此。
他嗤笑一聲,抬手便運了掌力,主修的乃是天魔極功,走的是狠辣霸氣的路子,所以杜霜天下手從來不留情,恐怖的掌力,幾乎讓唐時製造的這個幻境波動起來。
只是唐時既然已經決定出了這一招,自然不會虎頭蛇尾。
詩。
詩碑。
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
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
招搖山沒有紅豆,只有一串一串的七珠果。
當那穿著傲雪紅梅畫裳的女子,捧著幾串七珠果轉身朝他一笑的時候,杜霜天的手,忽然就拍不下去了。他知道了,唐時的用意。
唐時認為,他欠洗墨閣的,也欠眼前這個女人的,所以他佈置了這樣的一個局,要從哪裡開始,到哪裡結束。
“大師兄?”
宋祁欣扭頭看著他,還是當初的容顏。
杜霜天的手按緊了,一笑,走上前去,喊一聲:“宋師妹——”
抬手的時候接過那其中一串七珠果,杜霜天殺心已起,只是手中已經蓄滿了力,這一局對杜霜天來說相當簡單,只要破去便能脫出。可是似乎察覺了他的用意一般,宋祁欣抬頭起來:“師兄要殺我嗎?”
師兄要殺我嗎?
多少年了?
他潛入洗墨閣多少年了?
杜霜天都要不記得了。
他苦修千百年,在天魔天角這樣的環境之中,手中沾染了無數的鮮血,終於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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