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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修的不是妖魔也不是仙佛,所以對這四大主流的修真模式也完全無感,如今唐時這麼一說,倒露出幾分真性情來,只不過他這話,還是沒點名方才的那疑惑——他為何不修佛?
“我有一友,乃是佛修。清心寡慾又淡泊名利,憐憫蒼生,卻要割肉喂鷹,捨身飼虎,世人笑他痴愚,我亦覺他不智。然其修佛之心不改,縱使曾想拉他入魔,不過終究難以下手。”
只能說是各有各的道,唐時還是喜歡過他的,他一個修佛的,唐時也懶得去幹預他了。
拉是非入了魔,回頭麻煩的就是他了。
作為一個已經修了無情道的人,自然挑對自己最好的那種路走。
他雖沒點名這人的名姓,可易清已經知道唐時所說的這一人是誰了。
這話雖然簡短,可當中隱藏的意思卻不少。
唐時還沒猜出這易清到底是修煉什麼的,卻覺得氣場跟這了對上了,說話竟然多了幾分合拍的味道,於是又道:“修佛看似簡單,卻不是不渡劫,相反——凡修佛者,無時無刻不渡劫。”
“……”易清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新奇的理論,他知道的大多數的人,都以為修佛很好,卻沒想如今唐時這樣說。
唐時自己修煉《般若波羅蜜多心經》,不過是讓這修佛的一面成為自己的跳板,加強精神力,可真正修煉的還是以《印鐫十三冊》為主,外在的攻擊手段幾乎全部脫胎於《蟲二寶鑑》,只不過唐時的天賦似乎很出眾,隱隱然已經有能夠將這三者合而為一的本事了。
“說起來,我很好奇一件事——”唐時忽然頓了一下,側頭看向這易清,便問道,“方才有人提到是非從小自在天一路向西來的路徑問題,你曾攔住了那人不讓他說,這是何故?”
“也並非是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只不過事涉樞隱星秘辛,不該多言罷了。更何況那些個低等級的修士,不知事情輕重,也不能告訴他們的。”
易清笑了一聲,又道:“你是方才突破元嬰期,待你回了門中,估計就能領到一份完整的樞隱星地圖和很多的東西,若有進入大荒,甚至入駐大荒十二閣的機會,便能真正接觸到整個樞隱星的秘密了。”
“怎麼聽你的語氣,似乎很瞭解。”
唐時有幾分疑惑,也沒掩飾自己的疑惑,直接問了出來。
易清只覺得自己眼前這個唐時跟四方臺會上那個有一些細微的差別——興許是因為現在他的血是冷的吧?易清就有這樣的感覺,他雖沒用秘術刺探,卻能感覺出來的……
四方臺上的唐時的血,因為與人交手對戰而燃燒,所以變熱,可現在看著在說笑,可眼底冰冷,興許連血也冷。
易清也不介意,因為他摸著自己的血,也是冷的。
“瞭解一些,不過不多。小自在天與天隼浮島在南北縱貫的一線上,而蓬萊仙島卻等於這二者相加,在東海和西海的中間,有一道裂縫。”
裂縫?
唐時忽地用手指一敲自己的太陽穴,皺了眉。
易清停下來,手指之間再次飛出無數的靈光,過了片刻便換了一個方向,繼續追蹤了。
“那一線裂縫,被稱為樞隱星半輪月。”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易清忽然之間拉開唇角,冷冰冰一笑,道:“樞隱星乃球體,若以新橙比之,便如以刀破之,取其一瓣。”
這比喻很形象,唐時只一瞬間便將那場景補出來了,只不過在隨後的聯想之中,卻覺得可怕了。
樞隱星乃是星球,卻又一道巨大的裂縫,以地軸為中心,縱貫南北,分割東西兩海,隔出了小自在天、天隼浮島和蓬萊仙島。
一線裂縫,被稱為半輪月。
若是為這裂縫倒模,再將之取出,興許真的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