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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神志不清都是輕的,最可怕的是現在他還能冷靜地分析。
可面臨這樣的選擇的時候,忽然又覺得完全無力了。
他轉身便想走,這漫長的折磨和狂歡似乎要結束了,他不想理會,可也不知怎地,看到是非盤坐在石臺上那身影,佛性凜然,眉目之間的莊嚴和肅穆不曾因為方才發生在他眼前荒淫的一幕幕而有任何的動搖。乾淨純粹的一雙眼,堪破了世情一般……
月白的袍角,在這一片黑暗之中,像是在發光一樣,他是坐在黑暗之中的一尊佛,是這普天之下拯救芸芸眾生的濟世者,是高高在上以不染塵俗的眼看這紅塵萬丈的無心人。
唐時按住自己的眉心,眼底那戾氣壓抑不住地便冒出來,他走不動,便往前爬了一點,卻沒想到方觸到是非身周環繞在水面上的光圈,便直接被彈開了,重新落進水裡,他疲憊的身子連蜷縮都做不到。
尼瑪,得了便宜還賣乖,老子天生欠你的不成?!
唐時咬牙,也不知道是什麼力氣支撐著他,竟然再次接近了是非身外那一道光圈,此刻周圍無數方才擺弄過他的是非的幻身,都坐在虛空的蓮臺上,雙手合十,低眉斂目。
哪一個不是是非?佛也是人化成的,區別只在於他在世人面前到底展露哪一面。
儘管身體之中沒有靈力,可當唐時習慣性地使用拈花指訣想要破除這屏障的時候,竟然成功地進去了。他怔然了片刻,卻不想再去管其他的,只往裡走,越往是非所在的地方,湖水便越深。他到了後面,幾乎是鳧水到了那石臺旁邊的。
石臺是浮在水面上的,是非穩穩地坐著一動不動,這個時候才能看到,發光的不是他的僧袍,而是他整個人,從裡到外地有一種瑩潤的玉色光澤,彷彿這人是玉雕的一樣。
後面有人說:“你伸出手去,便足以攪亂他此刻所有心境。”
於是唐時伸出手去,距離是非越來越近,一尺,一寸,一分,一毫——卻終於停住。
他的手指緩緩地蜷曲起來,看著寶相莊嚴的是非,想起他方才從那個溫柔的他嘴裡套來的話——我屬意你,卻不能與你在一起,拖累你也是無益,若你不再喜歡我,興許日後能有個好歸處。
這樣的傻子,他有他自己的堅持,他要救他的小自在天,乃至於救他的靈樞大6,甚至於以他佛心寬恕那些個不知死活的臭道士,也都由著他去。
唐時都修煉了無情道了,再將是非拉下水,不過是報復。
如今無情的他,便能相當冷靜地思考——是非不是不喜歡他,也不曾說什麼負了他,一開始就是個修道修佛不同路,那話怎麼說來著?
道不同,不相為謀。
唐時略一彎唇,卻只說了一句:“剛好,就這樣斷個乾乾淨淨。朋友還是做得的。大荒再見。”
說完這話,他便重新鳧水過去了,千里迷津欲有問,又與他何干?
☆、第六章 仙蹤
第六章仙蹤
“我們這樣的小隊;只能撿旁人剩下的了。”
“有就不錯了,回來的時候能撿回一條命;也算是不錯了。”
“我也覺得;有命就不錯了;唉,哪裡想到能遇到那樣的事情呢?”
“哎——石堂兄弟;你能從那水龍捲裡,撿回一條命;這才是不容易啊。”
“啊,是嗎?我也覺得自己命大來著。”
抬起手來,那青袍的年輕人摸了摸自己的頭,一副憨厚的模樣,回了那領頭來的人一句。
這裡不過是一個很普通的狩獵小隊,在蓬萊列島的西南部,正有一片島嶼,稱為鵲橋列島。唐時之前只知道這島叫什麼名字,卻不知道是典故,到了這裡看,才知道這裡每一座島嶼都像是一隻展翅的雀鳥,又相互之間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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