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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藥也不是毒,不會像是當日的蛇毒一樣讓人頭腦昏沉。歡喜丹,不過是喚醒他的欲0望罷了。
是非的僧袍,是被唐時緩緩地用嘴唇銜著扒下來的。
心魔從哪裡起來,便要從哪裡滅掉,現在唐時便是要他回到心魔開始的時候,逼迫是非破掉心中魔障,結束了,他們也就結束了。
不管是從道家的“破而後立”出發,還是佛家的成魔成佛一說出發,是非這一劫是躲不過的,所以他沒有拒絕唐時,只是抿緊了嘴唇,卸去自己一身的靈力,全憑著自己精神來抵抗外界的一切誘0惑。
過程無疑會很艱難,只是這是是非必須走過的路。
他腦海之中浮現的是漂浮在半空之中的小自在天,是三重天下充滿了煙火氣息的禪門寺,是那些古松枯樹……
唐時的手掌開始熱起來,藥力已經融入了他的經脈,這歡喜丹乃是曾炳文不知道用來害誰的,現在唐時將這東西用在自己的身上,也是豁出去了。
他不過是想要說速戰速決,不想繼續跟是非糾纏。
解了他的心魔,他也好自由自在地去做自己的事情。
——還是一點也不習慣兩個人同行的。
滾燙的手掌落在了是非那兩片肩胛骨上,唐時的身子卻緩緩地抽離了,他起身,解開了自己的腰帶。
是非聽到了衣物的摩挲聲,而後有輕輕墜地的聲音,接著便歸於了平靜。
唐時狠了,腦子裡卻很清醒,至少現在還是很清醒的。
他從是非的身後抱住他,而後用兩片嘴唇貼住是非的後頸,含糊道:“讓我看看你的心魔……”
是非手指在顫抖,只雙手合十,閉上眼睛,心魔卻沒有出現。
“呵。”
這模模糊糊的輕笑聲,從唐時的喉嚨裡出來,讓是非心跳快了幾分。
他心裡唸誦著心經咒文,佛門之中最重要的便是一個定力,是非是從來沒有受到過妖族引誘的僧人,其定力可想而知。
他盡力地無視著自己身後的唐時,將注意力轉開了,只是這本身便是一場角力,他還有心魔……其實這心魔一直都是從他心裡冒出來的,如今真的唐時在他的身後,假的心魔似乎也不出現了。
到底什麼是心魔,是非已經有些不明白了。
牙齒輕輕地咬著是非後頸的那一片面板,磕著了他的骨頭,引得是非一陣顫抖。
唐時的手掌遊移到了他的身前,便貼著他的身子蹭來蹭去。
兩個人的上半身都是光著的,貼在一起,磨蹭之間便擦出不少的火花來。
“是非,三重天的大弟子,落到如今的境界……真是……”
說不出地悽慘,
唐時的話,顯得無比諷刺,他的手掌從是非的胸前滑過,是非始終不曾動一下,而他另外一隻手掌卻往上,從是非的脖子摸到了他的下頜,還有……嘴唇……
兩片顫抖著的嘴唇。
破而後立,唐時知道今日是要自己吃虧了的,只是當初中了蛇毒的是他,今日來為是非破去心魔的也該是他。
因果迴圈,報應不爽。
是非度了他,今日輪到他還了嗎?
他是來還債的。
這個字眼讓他覺得有些不舒服。
手指聲音地直接楔進了是非的嘴唇,又收回來,撫摸著,感覺著他的顫抖,唐時唇邊的笑弧更大,可是他身體裡那種火燒一樣的感覺,終於出來了。
歡喜丹的效力畢竟是在那裡的,唐時是怕自己後悔,才給自己用了這樣的丹藥,他怕自己一個沒忍住便要直接給是非一掌送他去見佛祖,只能先杜絕了自己的後患。
如果是非能夠從這一回熬出來,那麼便是徹底絕了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