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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若是她沒有在正常時間回家,袁月一向都會打個電話問情況。可是一下午,除了接了幾個業務電話,手機安靜的彷彿過分了些。她拿起電話,撥出去家裡號碼。
因為媽媽是殘疾人,她怕她不方便接電話,因此習慣響的長一些。可是這次已經到了“對方無人接聽”的提示,依然沒人接過電話。
瞬間,她的心猛地被提起。隨即抓起鑰匙,瘋也似的向門外奔去。
七點正是人潮湧動的時候,繁華海涯的道路更是擁堵的難以前行。焦揚打了個車,看快到自己家的那塊兒堵車,便交給司機師傅錢,疾跑著回家。
氣喘吁吁的推開門,原以為家中會如往日一樣,會有袁月“來啦來啦”的招呼聲。可是這樣的意向在推開門的那一瞬間便已凝結成冰。
洗手間門以一種近乎恐怖的形態大開,焦揚的心提到了極點,瘋也似地跑過去。只見袁月無力的垂著腦袋。另一隻手如同以前那般搭在輪椅之上。腰間還繫著圍裙,上面卻佈滿了殘漬,散發出微酸的氣息,顯然是她嘔吐所致……
低低的喊了幾聲媽媽,袁月卻並像以前那般應聲。慢慢將輪椅自洗手間拖出。焦揚顫巍巍的將手觸到媽媽地鼻孔上,氣息已然全無。
那雙為她操勞了一輩子的手冰冷的如同置身於零下十幾度的室外,慢慢延伸至她肌膚的其他部分,均是這樣的寒冷。淚水不知什麼時候溢位,焦揚腿不自覺一軟,竟猛地坐在地上。
日日害怕今天,卻沒想到今日真的來臨。
接下來的兩天,焦揚請假處理母親後事。他們一家思想開明。從不在乎那些喪葬程式,什麼守陵三日地老規矩也都沒有踐行。她只是將母親送到火葬場,然後到公墓買了塊地方讓她安息。原本也想如同焦啟澤那樣將身體的其他器官捐贈出去,可是看著母親的照片,終是沒有忍心。
整個過程,就連舅舅舅媽也掉了幾滴淚水。可是焦揚的唇卻抿的緊緊的,淚水從沒盈上瞳眸,喪母的悲傷,彷彿從未來過。她第三日便去了雅高上班。若非仔細觀察那微紅的眼眶,幾乎找不出剛剛經歷過喪母之痛的半分痕跡。而雅高的高強工作力度也給了她最好地揮別悲哀的藉口。她徹底與繁忙的業務融為一體,根本沒有餘力播散哀漠。
直到那一天,電話突然響起。裡面的女聲中規中矩,毓泰集團N市專案啟動。邀請她去參加奠基儀式。
想起拍賣會上與易明地相見,她微微牽扯嘴角,慢慢凝出一彎苦笑。電腦小說站。。那一聲類似於賭氣的約定,他果真記在了心頭。
沒有理由不去,亦沒有必要不去。焦揚深吸一口氣,隨即吩咐助理定好了那日飛往N市的飛機。一切辦好之後,她開啟手機,上面的那張熟悉的俊顏仍是大學時候的樣子。青澀中透著些英氣,沒有現在咄咄逼人的氣勢,亦沒有那種逼人至骨的戾氣,一切一切,平和地只剩下美好。
可是,卻很模糊。
她知道這是因為那時攝像技術的關係。時隔多年。總不能要求像現在這般技術精良。可是心裡卻隱隱澀痛,失去了父母雙親。終於連最後一個生命至重的人也要劃去。她的人生,彷彿註定要上演一場最無情的決絕。
奠基的那日很快來到,焦揚提前到了現場。往日地交通花園已經徹底拆遷完畢,空場中央堆著大量磚土,刻著“毓泰集團”地大石碑在場地中央分外奪目,在初晨陽光的照耀下竟有些灼灼生輝。她靜靜地看著這一切,腦海中不知不覺便重現了以前的情景,哪裡是小區的籃球場,哪裡是小區第一個垃圾回收站,哪裡是小區賣冰激淋的地方,每想一處,都鮮明猶如眼前。
“呦,焦總在這兒緬懷過去吶?”
如同在平靜無波的水裡砰的砸下一個石子,記憶裡熟悉的譏誚聲殘酷擊垮了她的回憶。焦揚倏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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