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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的對,她瞭解我。”他的眸中突然沉澱出黯然至極的陰霾,“我是最喜歡睚眥必報的人,我告訴過她,我最討厭背棄和欺騙。所以,就算事情行至如何地步,我都不會原諒她的這次背叛,永生永世,永不!”
最後那兩個字,彷彿是從齒間擠出,那麼重的位元組爆發,猶如詛咒。
“易明曦,你騙不了我。”宋子承低嘆,“你只是在她面前抬不起頭,沒想到會掉入一場她設計的局,而且掉得心甘情願,卻是用你最珍視的感情做的幌子。若是沒有存留與她迴歸過去的希望,你為什麼來海涯?”
他倏然抬頭,眼睛裡突然升起的光芒竟似犀利可穿透人心,“我只是想讓自己確定那個結果。從此罷手,死心,再無糾葛。”
只過了一週,很多媒體便對此事的報道更加如火如荼。而且,毓泰集團在這樣的情況下,很多股票指標呈現下跌之勢,雖然指點並不是很高,在平常情況下或許可以忽略不計,但是再這樣的敏感時候,任何一點小小的跡象,都可以成為“毓泰垮臺論”的有力證明。
這樣的日子,自是不好過的。焦揚嘆氣。端起一旁地綠茶猛飲一口。按道理她最近應時刻愁悶的吃不下睡不著才是,可是最近,她卻常常出現好睡的狀況。每日都像是處於睡不醒地狀態中,往往是早上7點起床。10點便開始昏昏欲睡。好不容易熬到午休補眠,到了下午四五點鐘,又開始不爭氣的睜不開眼。
或許是因為最近心煩意亂,所以才導致生理有些紊亂,連一向規律地經期也來的詭異。這次的大姨媽。竟錯後了一個多星期才來,不過倒是量少的很,稀稀拉拉的只有三天功夫便告之完畢,只是伴有地那種輕微肚痛,讓她不自覺哀嘆自己又多添了個毛病。
她看著桌上的日曆,今天是12日,上面那個紅通通的15顯得觸目驚心。那是鍾警官告訴她開庭審判彥嘉凌的日子。鑑於彥嘉凌罪狀確鑿,證據也很充分,公安局已將其具體案卷資料移交到了檢察機關,15日起便會提交法院公訴。
屆時。她將以證人身份出席,與她同去的,還有親人舅媽。至於易明曦,她無從知曉。只是覺得,必定會是完全對立。
其實在公訴前,鍾警官還曾問她要不要民事賠償。她當時給了個否定的答案,事情已經過去了太久,要說賠償怎麼也彌補不了那些年月的精神虧欠。所以與其用錢來徒增傷感,倒不如只澄清冤情。僅僅還原真相。
那個又愛又恨的15日終於來到。焦揚與舅媽提早來到法庭對面的茶館坐著。舅媽神采飛揚,幾乎透著三十年大恨,一朝雪恥的豪氣。而她卻只是悶頭不語,這一場審判,審地與其是多年前的命運,倒不如說是審判的她與易明曦的結局。
彷彿走的只是個程式,罪證確鑿。無可辯駁。彥嘉凌如此,他與她更是如此。
到了快要開庭的時間。遠遠的便看到法院外面停著幾輛黑色的車。雖然他的車一變再變,她卻像是提前知曉了一樣,很顯然地便找到了他的身影。仔細一看,車的牌照並不是C市所屬,看來是為了躲避媒體追蹤。彷彿在找什麼似的,易明曦突然四下環顧,僅僅兩秒,便又隨著其他人進入了法院裡。
焦揚看看錶,突然起身,“走吧,舅媽。”
到了時間踏入法庭,因她與他身處兩個陣營,中間隔了幾米的走道,明明只有幾米之差,卻像是相距天南海北。而她則與易明曦再次表現了往日那般引以為豪的默契,都是面無表情的聽著各項證據陳述辯白審判,任那些生硬晦澀地法律詞語如同打結一般在腦中交纏錯亂,眸瞳中透露地均是最冰冷的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