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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絡到了公安局的熟人查證毓泰帳戶,卻發現在毓泰各類賬戶裡,我們打進去的籌款卻已被轉移。依照你爸爸無意中得出的專案資產實證,這才毓泰向工商局展示的帳戶根本就與之不合,再次翻閱那個納稅記錄,這才發現背面竟有一小組數字,貌似是組帳戶號碼,拿到銀行裡去檢驗,竟不是中國的賬戶號碼。”
“那時候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全國突然爆發了對‘洗錢’一詞認知的熱潮,知道洗錢多是轉到境外帳戶,你爸爸起了戒心。但我們不是公安局,根本無從查起,便將這些證據,悄悄藏了下來,準備水落石出的時候再說。”
“別的事情固然不清楚,但是有一點卻必須明瞭。那就是毓泰已經不足以堪當承建大任,你爸爸去和領導說,雖然沒說具體原因,但竭力主張撤銷其資格。領導已經得了人家的好處,又怎麼會聽我們的話?此時,毓泰的人也知道丟了重要東西,找到我們門上來,那易志遠雖然當時在市駐外辦工作,但是因為彥嘉凌的關係,卻也同樣是個遊走於商場多年的老狐狸。起初你爸爸還可說不知,但是幾番回合之後,又怎麼能擋得住?慢慢的,他們便知道了東西在我們手裡。”
“後來便是老把戲了,利誘,威脅,你爸爸均是不說。他們越看重這些東西,就越說明這些有鬼。看不慣領導的嘴臉,又不能改變這樣的局面,你爸爸便選擇了辭職,而我,也知道你爸爸的苦處,自然也跟著離開那裡。”
說到這裡,卓詩雅突然向焦揚輕輕一笑,那樣的飄然與無所謂,像是已經把所有事情看穿,可是卻深深的,刺入了她的眼睛。
她說,“也就是那時候,說我和你爸爸曖昧關係的傳言紛至沓來。什麼我為了你爸爸,也跟著辭職,反正各種各樣的話,不堪入耳。遇到這樣大的事情,我必定會與你爸爸走的近一些,但是人言可畏,沒想到便成了終生的汙痕。”
“當時你媽媽信了,你舅舅也信了。我沒有辦法,告訴你爸爸,說咱們說清楚吧,省的不清不白。可你爸爸不讓,他說,那個事情,多一個人知道便多一份危險。我們原本打算直接將那些資料上報法院公安局,可是想想那時,毓泰的人活動正烈,若是那時說出去,必定會被他們很快的用錢壓下來。所以便想打算過一陣子再揭發。”
“當時你才九歲,應該記得我們雖家在N城,但是工作單位卻在另一個城市。辭職後,我和你爸爸便回家,你爸爸當時還和我說,他要借朋友的車子,好好補償一下對家人的虧欠,帶你們出去玩玩。後來事情便發生了,車禍,你爸爸死亡,而你媽媽則殘疾。”
焦揚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彷彿瞬間便失去了反應能力,只能呆呆的看著卓詩雅。眼前這位並不熟悉的親人,竟慢慢的與記憶裡那個和自己有著血肉至親的男子重合。她唇角的清淺一勾,
似乎也幻化成了那彎熟悉的弧度,就那樣淡然的看著自己,似譏非譏。
“揚揚。”手背突然覺得溫熱,彷彿是還沒從剛才的故事中甦醒過來,焦揚木然的將視線移至卓詩雅的眼睛上,“你不用這樣,舅媽知道,你是好孩子。這些都是大人的事情,不怨你。”
她只覺得喉嚨象是堵了塊棉花,澀澀的發不出聲,“你為什麼不早說?”
“依然是你爸爸說的那樣,多一個人知道,多一分危險。”她苦澀一笑,“何況,我也很少回N城,當時的‘曖昧風波’鬧得全城皆知,我根本沒法在N城呆下去。他們都以為隨著你爸爸的死,那些資料也都沒了,其實他們不知道,那些資料全都在我手裡,而且全都在這個家裡。越危險的地方就是越安全的地方。”
“於是,一拖這麼多年?”
“原本不想,只是沒料到你爸爸突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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