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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縮在牆角側耳傾聽。
“公子,這趟活兒可不好做啊,道上來得朋友不少啊,得多加小心,你要是為了個女人出點事情,瓢把子那裡不好解釋的。”有人在屋裡說。
“六叔您多慮了,憑咱的字號,諒他們也得給幾分薄面,誰敢動我們;再說了,咱們的計劃天衣無縫,先不動聲色,等他們動手開打,抽冷子狠狠給他們一下,然後奪了人就走,肯定能成功。咱們人、財、名一舉多得,豈不妙哉!”這人說完一陣奸笑。
“哈哈,虎父無犬子,四公子真真是跟瓢把子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膽大包天心細如髮。嗯,明日我繼續安排人手去外邊轉悠,爭取把煙霧擴大,再拿幾件紅貨出來把戲做足,怎麼樣?”
“全憑六叔安排,嘿嘿,馬援單等抱得美人歸,我白馬銀槍怎也配得上她紅粉玉老虎吧。”說完他又是一陣大笑。
能睡聽到這也明白了:這些人也不是啥好東西,有字號的江湖賊人,懷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他打小跟隨謝小賓學武,沒少聽謝小賓講那些杜撰出來的、江湖大俠行俠仗義除暴安良的故事,謝小賓隨口一講沒當回事,能睡卻當了真,整日裡血管裡的血都在燒,就渴望著收拾壞蛋。他聽到馬援這麼多人歹要對付一個女人,心裡甚是不快,就想著怎樣出手對付馬援他們,半天也沒想到啥計策,最後心說:他們的馬快,有馬好做事,我就先去馬廄給他們的馬匹動一下手腳。
來到馬廄,能睡找了個小木片,也不管是誰的馬,把所有的馬鞍帶都給剌開個口子。馬援的白馬很神駿,能睡本想著弄傷它的蹄子,看了看不忍心,就在馬廄裡拔了兩根釘子,尋思著塞在鞍橋下,扎爛馬援的屁股。他伸手在鞍橋下一摸可有了大收穫,一個小布包,開啟看,一大疊銀票、兩根鬚子很長的人參、還有個漂亮的紅石頭鏈子。他也覺得這些東西是好東西,就把包裹綁上揣進了自己懷裡,把釘子塞在馬鞍下,急急走了。剛出了高升客棧,突然的能睡就有了主意怎樣方便快捷地找到謝小賓。
能睡去到人家店鋪裡順手拿來油漆、刷子等,小心地在有白牆的地方寫上斗大的字:能吃在哪泥蛋想你。能睡年紀還輕,雖說不笨,但有時候幹起事情來也不怎麼太過腦子。這個主意不錯:寫上謝小賓的法號和自己的小名真的不會讓無關的人知道,可你不該亂寫啊,你連知府衙門的牆上都寫上字,你這不太無法無天了嗎?能睡這疏漏也就是在這個時期才好歹沒沒出啥大亂子,換作其他時候官府肯定要追查搜捕一番。
第二天下午能睡又到街上探看。一看之下他也樂了,他寫的字後邊被好事之徒添了新東西,有的寫著“在張三家喝酒”、“在李四家陪他老婆”,也有的寫“在茅坑吃屎”、“在豬圈裡睡覺”,還有的寫“在怡紅院”、“在如意坊”、“在天香樓”。最可樂的是知府衙門的外牆上寫著“在裡邊關著,泥蛋你孫子敢來嗎”,這是守門的差役寫的。差役們大清早就看見這個了,心裡那個氣啊:這幫賊廝鳥太囂張了,以為爺們動不了你們,都捉弄到爺爺頭上來啦;你等著,等知府大人下令,全部鎖了你們,到那時看爺爺們怎麼收拾你們。
謝小賓在如意坊待著,他打窗戶往外瞧,可把對過白牆上寫的八個字看個清清楚楚,心說:完了,何必怎麼也下山來了,他咋會跑到這的,難不成青霜也來了。
第七章:何必的對與錯
官要問“青霜“是誰,這不是別人,正是“不知道”老道士的二徒能喝。俗話說:小孩沒娘,說來話長。這話是一點不假,這還得回說當年往事。
老道士本身的過往說起來沒邊,實在是不好說,大體來說就是:東學一鱗西學一爪會不少功夫和才藝,當過少林的俗家弟子做過武當的掛籍道士,書也沒少讀、路也沒少走,參加過科舉做過幾天朝廷的芝麻小官,投筆從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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