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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拜之交,在英宗正統年間,同在御林軍任職,並稱京都三大高手。他失了官職之後,曾央求樊英去請託張風府替他討還,不料樊英到張家之時,張風府已給人害死。其後還是樊英去向畢擎天求情,畢擎無還回一半,另一半則要他用搜括得來的身家填補。於承珠初走江湖之時,曾與樊英作伴,在畢擎天之處,見過貫居一次。(諸事見拙著《散花女俠》)
於承珠想起前事,又見他這等氣派,心中頗為討厭,譏笑他道:“宦海升沉,何須介意。目下新君即位,正是貫大人東山復起的時機來了。貫大人莫非是上京求官麼?新君即位,正需要你們這班善於理財的能臣啊!”貫居忙道:“我經過了一次風波,哪裡還敢做官?這十多年來,我早已棄官從商,混身市井之中,但求溫飽,於願已足。再也不敢有什麼大志了。”
張玉虎聽他話不投飢,正想催師姐走路,卻見貫居的眼光正注視著他,於承珠道:“小虎子,你上來見過這位貫大人。”張玉虎道:“得啦,我輩蟻民,高攀不上。”貫居聽得於承珠叫出小虎子的名字,怔了一怔,隨即哈哈笑道:“原來是張世兄長得這麼大了,我叫貫居,家父與令尊生前乃是八拜之交。”張玉虎這才知道他的身份,不得不與他見禮,但卻實在壓制不住心中的憎厭情緒,伸出手時,故意使出了三成內力,與他一握,貴居雖然也懂武功,卻如何禁受得起,痛得幾乎流出淚來,趕忙將手縮回,勉強笑道:“真不愧是將門之子,愚兄好生佩服!”
於承珠道:“貴大人去哪兒?”貫居道:“我往通具。於小姐和張世兄是上北京麼?”於承珠坦然說道:“不錯。”貫居道:“敢請留下地址,他日上京,定當拜訪。”於承珠笑道:“我們在京城沒有熟人,打算住在客店。”貫居道:“我在京城倒還有些朋友。”於承珠道:“不敢打擾貴友。嗯,你說起貴友,我倒想向你打聽一個人。”
貫居道:“不知於小姐想打聽的是哪位朋友?”於承珠道:“便是樊英。”貫居道:“樊大哥麼?我和他也已經有十多年不見面了。”當下與於承珠別過,各自趕路。
貫居走後,張玉虎道:“真是晦氣,碰上了這樣的人,還要與他稱兄道弟。”於承珠道:“他丟官之後,改行去做生意,也還算得是安份守己,不必過於苛責。你們的父親倒底曾是八拜之交。”張玉虎道:“我早已聽說過他丟官的故事。試想樊大哥對他恩義如山,他竟然漠不關心,還好意思說不知道樊大哥的下落呢?我看他眼光閃縮不定,一定不是好人。”於承珠道:“也不能就這樣的去斷定一個人。古語有云:過而能改,善莫大焉。他以前是個貪官,咱們雖然不知道他這十年來的行事,但最少他沒有再做官,也算得是好了些了。”張玉虎笑道:“師姐,你對人總是往好處著想,這點我學不來。”
大家對貫居此人都有點討厭,事情過後,便不再提起他。再走兩天,到了北京城外,就在城外西山的玄妙觀住下,觀主玄鼓道人乃是七星子的知交,與於承珠也相識。七星子與於承珠早就決定要借住他的道觀,於承珠碰到貫居,不肯對貫居實說,當然是為了並不完全信任他。
於承珠住進玄妙觀之後,第一件事就是要打聽鐵鏡心的訊息,原來於承珠此次進京,正是想用鐵鏡心作為橋樑,想個法子,再見皇帝。張玉虎對鐵鏡心殊無好感,不過於承珠既然計劃好了,他不便違拗師姐,也就算了。要打聽鐵鏡心的訊息並不難,北京丐幫的副幫主褚元先到北京,早就打聽明白第三天便來到玄妙觀來見於承珠。說道:“鐵鏡心這小子現在可抖起來了,天下各省,只有他將雲南省的貢物護送到了,套一句官兒的話來說,當真是龍心大悅,何況又有沐國公的關係,於是皇帝立即下令,封他為世襲龍騎都尉,兼御林軍副統領,並賜他一座府邸,就在御林軍統領翦長春府邸的對面,警衛森嚴,伊然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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