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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說道:“稟小姐得知,雲南省的貢物是沐國公的兒子和女婿保的。”那“小姐”冷笑道:“沐國公又怎麼樣?”夏荷道:“是沒怎麼樣。難道咱們還能懼怕他的威勢嗎?不過,不過——”那小姐道:“不過怎麼樣?”夏荷道:“那小夥子心腸倒很好。沐國公的那個女婿嘛,也曾經幫了我們一個忙。”春杏插口說道:“其實他也不是誠心來幫忙的,是夏荷姐姐用的調虎離山之計。”咭咭地帶笑帶說,把鐵鏡心當日被她們愚弄的事情說了。鐵鏡心聽得好不生氣,想道:“我幫了她們的大忙,卻反而被她們當作傻瓜了。”
那小姐笑道:“夏荷,這麼樣你就憐憫了他們了?”夏荷道:“不,我們還是按照著江湖上的規矩辦事,只饒他一次。”那小姐道:“好呀,你放了他們,第二次想再碰見他們,怕就難了。”夏荷道:“註定了的財氣,逃也逃走不掉,只怕他們要送上門來也說不定呢!”聽她們的口氣,似乎早已知道鐵鏡心與沐磷就在她們的後面,而他們所保的貢物也準定會手到拿來。
鐵鏡心勃然大怒,陡覺眼睛一亮,原來已穿出了石縫,只見上面的大盤石上,站著五個女子,其中四個都不過是十五六歲的年紀,正是在貴州路上所碰到的那四個少女,另一個年紀較大,也不過二十歲左右,站在她們的中間,一式杏黃衫兒,豔麗非凡,眉宇之間卻有著一股令人震懾的英氣。
鐵鏡心冷冷笑道:“幸會,幸會!那日在貴州道上,我可真替你們擔心。”他氣那“小姐”冷傲迫人,故意不理會她,這話是向那四個丫鬟說的。四個丫鬟之中,夏荷長得比較高大,人也最為活潑,一聽便知道鐵鏡心有意矜功,立即笑道:“鐵公子,說起來我們還未曾多謝你呢。要不是你引開盤天羅,我們雖不至於傷在他的鞭下,可也不那麼容易得手。”欽鏡心道:“你們實在應該多練幾年,才好到江湖上混,我真不明白,你們的頭領怎的這樣忍心,竟把你們這些嬌嫩的女孩子派出來?”夏荷咭咭笑道:“我也不明白,沐國公坐鎮滇中,幕下難道沒有人才,怎的派你們這兩個不懂事的書生出來?”沐磷道:“我倒要請教,我們怎麼不懂事了?”春杏道:“我們曾兩次勸你回頭,你都不聽,還要保什麼勞什子的貢物進京,這不是成心要自己栽筋斗嗎?”鐵鏡心仰天狂笑道:“只怕也不那麼容易?不信你們就來試試!”
那位小姐一直沒有作聲,這時忽地揮手說道:“你們退下。”向鐵鏡心笑說道:“你倒教訓的是,她們是該多練幾年,不過她們一向淘氣慣了,非得湊湊熱鬧不成,我也管她們不住,幸而她們一路上也沒遇到什麼高手,便弄得更為驕妄,目中無人了。”要知這四個丫鬟在路上碰到的人,鐵鏡心也是其中之一,她這麼一說,即是把鐵鏡心也不列在高手之內,而且說話的語氣神情,明裡是罵她的丫頭,睹中實是譏諷鐵鏡心驕妄,鐵鏡心如何聽不出來?正想借題發作,那小姐又道:“你們四個真是不自量力,如何便要與鐵公子動手?你們既走江湖,便該知道江湖的規矩,江湖道一七第一條規矩是什麼,冬梅,你說給我聽聽。”排在最未的那個少女說道:“江湖上講究單打獨鬥,恃多而勝,姓了也不光彩。”夏荷笑道:“冬梅姐,你還漏了一點,若然輩份不同,或者武功相差太遠,那就不在此例。”
冬梅道:“小姐,你教訓得是。就憑著鐵公子腰間這口寶劍,我們四人之中,就沒有一個可以打得贏他。”
她們主僕幾人一唱一和,聽來似是捧鐵鏡心,骨幹裡實是全不把他放在眼內。那意思竟是說鐵鏡心不過比一個丫鬟強些而已,若然四人齊上,她們還怕贏了不光彩呢。鐵鏡心怒極氣極,又狂笑道:“多謝你們看得起我,我也不是恃強凌弱的人。常言道:強將手下無弱兵,婢子敢劫貢物,主子自更可知。好吧,我鐵某不自量力,倒要向你這位主子請教請教?”那位小姐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