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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無母的小妹妹,史仲竹打聽這些做什麼。
史仲竹再次明悟了自己對劇情的忽視,史湘雲怎麼就嫁人了,還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再問道:“嫁給誰了?”
“出身金陵的寒門子弟,叫陳禮。”史叔梅答到。
“寒門子弟?”史仲竹依稀記得史湘雲是嫁給了一個勳貴之後吧,好像叫衛若蘭,還是叫什麼,反正是個沒落勳貴家。
史伯松聽弟弟反問,解釋到:“史湘雲的嫁妝除了她生母留下的原嫁妝,還有大伯留下的私房,咱們兩府的添妝,真正的十里紅妝,誰都不敢說咱們家虧待了孤女。湘雲的日子也不會難過的,陳禮外放,京裡有咱們,地方上誰又敢下死力氣得罪他。“史仲竹知道大哥誤會自己的意思了,也不想解釋,只默默感嘆,劇情好像蝴蝶得厲害,沉浸在自己的腦洞裡,想不明白。
史伯松也不明白,好好的商量竹哥兒的前程安排,怎麼就變成賈家討伐會了,趕緊把歪了的摟板正過來,到:“二弟問這個做什麼?”
“啊?哦?”史仲竹把腦電波接上,對史鼎道:“爹,您看聖人有沒有清理勳貴的意思?”
史鼎坐正身子,嚴肅到,“你什麼意思?”
第63章 危險的前兆
“太上皇已經是先帝了。”史仲竹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
是啊,太上皇仙逝,聖人最後的枷鎖已經消失;再者,一朝天子一朝臣,難道僅僅是說說?舊族勳貴日漸腐朽,他們不退位,新貴如何上位,聖人的心腹安插在什麼位置?
書房中一時沉默。
“二弟,你對朝政大方向把握總是比較敏感的,這次,你也肯定嗎?”史伯松問。
史仲竹是肯定的,不是因為縹緲的前世一本書上幾句戲言,是因為歷史發展的必然和仔細觀察朝中動態的結論。
“那為什麼還要封賈家女為妃?授以尊位?”史叔梅不解到。
三個大人微微一笑,小孩子的世界總是保留許多天真。史仲竹擔任解說員道:“梅哥兒,不是所有帝王都奉行論功行賞,祿以酬能,爵以賞功,聖人只做了幾年的太子就登基了,他更習慣帝王權術、朝政平衡,更願意用臣子猜不到的心思做事。”
簡單說來,當皇帝有什麼困難的,章程都在那裡,也不需要聖人本身有什麼經天緯地的才能,只要行陽謀,大事可定。可聖人不是真“聖人”,有私心,陰謀就登場了,以至於到了後來,臣子都可以挾持帝王了。
這個道理,家裡人混了這麼些年的朝堂都懂了,唯一需要深入瞭解的,還是剛剛夠資格進入書房的史叔梅。
“口無遮攔!”史鼎批評史仲竹道,他和聖人少年相交,看到了太多聖人的委屈,總不願意讓自己的兒子這麼赤裸裸的評價他。只道:“預先取之,必先予之,聖人平衡官場沒有錯,用更委婉的手段解決腐朽家族佔據朝堂的問題,總比雷霆手段讓人容易接受。”
“就像父親和我講的皇室一百年瓦解世族一樣嗎?”史叔梅問,他對這個例子映像最為深刻。
“是的,就像那樣。”史鼎回答。當初太祖開國,世族倨傲,皇室就用“天授其命”的皇權,讓世家受到了滅頂之災。這一百多年裡,也不是每一個帝王都手段高超強硬,但即使是最溫和的帝王,也沒有忘記這樣的祖訓,沒有忘記先人的恥辱。
“竹哥兒知道,聖人打算什麼時候開始發難嗎?”史鼎問。
“我想,已經開始了。”
“從哪家開始算?”史伯松問。
“甄家。”史仲竹簡單兩個字答到,史鼎和史伯松沉默。
史叔梅問:“甄家不是因為榮王爺……”
“不,若論先帝一朝,哪個家族受寵最深,非甄家莫屬,當然甄家根基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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