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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挺好的。”吉牧似乎不愛說話。
史仲竹看吉牧吃飯前還挺高興的,這時候這麼問一句,答半句,也不再專門和他說話,專心和吉淨討論些藥理藥材。
“南山小哥兒和董師傅不知何時回來,治療疫病,還要多倚重他們呢。”吉淨非常關心後勤工作保障。
“南山到保寧府聯絡保和堂,最遲三日後回來,董師傅也求請劍州都指揮僉事蕭雲仙,蕭指揮為人仗義、古道熱腸,應是願意幫忙的。”史仲竹解釋到。
“竹哥兒,老丈倒有些擔心嘞。蕭指揮為人我自是知道的,只是官家自有官家的規矩,無上令調兵,日後只怕也要擔干係,蕭指揮如何肯呢?”
“是啊,我年紀小,先前竟未細想,世翁知道的,我雖有個武爵,可到底不是實職,又哪裡有本事發號施令。”史仲竹回到。
“那可如何是好。”
“世翁,何必氣餒,眼下還不知蕭指揮願不願意借兵,萬一他不願意,憑董師傅與他的交情,不大規模調兵,借一二十人假作護衛,應是沒問題的,到時在本地再找些壯男狀婦,幫忙維持秩序,該沒有問題的。”
“世人接怕疫病,又如何肯進城?”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竹哥兒的銀錢都用來買藥材了,又能餘多少……”
“世翁不必擔心,南山到了保寧府,那裡有我家的產業下人,不會有問題的。”史仲竹說的不全是真話。史家在保寧府怎麼可能有產業,他爹從來沒有在這裡擔任地方官,好端端的把產業設在“蜀道難難於上青天”幹什麼。史仲竹只是在萬通錢莊存了金銀,萬通錢莊在每個州府都有分店,萬一真要用錢,不必擔心。
史仲竹雖信了吉淨的仁心,但保不準隔牆有耳,一個十三歲小孩兒,身懷鉅款,這不送羊入虎口嘛。至於用信鴿給聖人報信的事兒,事關機密,就更不可能和吉淨說了。
史仲竹認為自己和吉淨的關係,類似白首如新、傾蓋如故,類似君子之交淡如水,這樣的交情,還是不要摻雜世俗的金錢名利來得好。
史仲竹和吉淨在西廂房有一句每一句的說了半天,史仲竹有些困,就告辭回房休息了。
等他走了,吉淨教訓孫兒到,“竹哥兒跟你說話,你怎麼不耐煩的樣子,男孩子交際是大大方方的,你扭捏個什麼。”
“爺爺,不是,”吉牧低聲解釋,“剛才飯廳裡太熱了,脂粉有些劃開了。”
吉淨仔細看了他的耳洞和脖子,說到,“沒有化,你不要自己疑神疑鬼的。”
呵呵,大家明白了,吉牧不是吉牧,她是吉牡丹。
吉牡丹自小是吉淨帶大的,啟蒙用的是《湯藥歌》,從小就耳濡目染的學了寫醫術,長大七八歲,便和爹孃一起到南充上任,一般人家的小姐學的是琴棋書畫,她學的是《千金方》《本草綱目》。吉牡丹的父親吉華士也是個開明的人,一家子都有醫術基礎,吉華士有時候還要指點女兒。待吉牡丹漲到十二三歲,便回到廣元,跟在吉淨身邊,衝作藥童、學行醫。
吉家下人都是知道的,主家說了不往外傳,吉家又是厚道人家,在這麼混亂的時候也沒有傳出風言風語可見一斑。
爺爺要往城中診治疫病,以前縣令不同意,吉牡丹也就不說什麼了;如今有個京城貴客能幫爺爺就去,吉牡丹不放心,想跟著一起去。
等吉淨從縣令大人府上回來,吉牡丹說服了自家爺爺,還像以前一樣,對外宣稱他是吉家大孫子,反正史仲竹從沒見過她,時間又短,絕不會露餡兒。吉淨年事已高,自家人自家人疼,吉牡丹一定要跟到裡面去才放心的。
吉牡丹鬆了口氣,抹了抹耳朵,又從袖子裡抽出塊打磨清晰的小銅鏡,仔細照了照,用脂粉勾勒出來的喉結,果然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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