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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場只考一天,相對簡單;考舉人稱秋闈,在省會城市考;考進士稱春闈,到京城,考上了進士暫時不頒佈頭銜,等到殿試,由聖人定名次。狀元、探花、榜眼、傳臚之類的就廣為人知了。
理論上是這樣,但其中又有細小差別,比如京城人士,不管什麼考試都在京城,京城在行政級別上是省級的,但考秀才也在這裡考,這就要國子監之類的機構出題了。考試也沒有傳說中的殘酷,考過試的人都知道,比如高三的時候天天做奴隸,高考前一天熟悉考場是貴妃,高考三天是皇后,這時候誰敢惹你。
此時的科舉,只有在考進士,也就是全國學子在京城考試的這一場最難,考九天,中途不能出來,所以考進士才叫躍龍門,多少文人就卡在這一關上。考試不僅考學問,還有心理素質、身體素質、運氣之流。這些史仲竹前世的時候經歷過,瞭解的多,和三位好友在一起的時候,也注意幫他們紓解情緒。
史仲竹本土作戰,優勢明顯,三場考試下來,依然活蹦亂跳的,讓史娘鄭氏憋著勁兒無處使。史伯松要襲爵,又走武將路線,考科舉也是武舉,史家軍中勢力雄厚,就是想落榜也難啊。鄭氏第一次遇到文科舉,做了諸多準備,奈何兒子不配合,讓老孃的關心的地兒都沒有。
待到放榜的日子,家裡得空的小廝都搶著去看榜,南山第一個跑回來報喜。“二爺中了,第五名。”
“趙芝呢?”史仲竹對自己的朋友很關心。
“趙大爺也中了,十二名。”
南山得了個大紅包退下,家裡也人人多發一月月錢,秋節院裡的發兩月,人人歡喜。
方嬤嬤代表內院的丫鬟婆子給史仲竹磕頭報喜,史仲竹忙叫起,“方嬤嬤這是做什麼,大喜的日子,別跪了。”
方嬤嬤喜笑顏開,“這樣的日子奴婢跪得歡喜呢。”
鄭氏身邊的紅梅丫頭也湊趣到,“太太可要把賞錢備好,後年奴婢還得再領一回,奴婢就擔心,賞錢太多,可放哪兒好?”
臘梅到,“放哪兒都不好,還是我幫你花了吧。”
“去你的!”
一屋子人說說笑笑,好不熱鬧。
史仲竹問,“有金陵的訊息沒有,也不知安才、雲鵬他們考的怎麼樣了。”
“金陵放榜的日子和京裡一樣,估計要等兩天。”夏葉回答。
“二位史爺必中的。”春芽肯定到。
“你怎麼知道?”鄭氏也很好奇。
“人以類聚,物以群分。二爺的好友,自和二爺一樣學問好,奴婢不聽訊息都知道。”春芽奉承。
“說的是,方嬤嬤,給她封個金裸子,賞她這張巧嘴。”鄭氏聞言更高興了,大方賞賜。
其他下人有了榜樣,好話更是一籮筐一籮筐的往外倒。
史鼎下衙回家,又跟著賞了一遍下人,喜得下人們走路都飄著。
“夫人,好訊息。”史鼎人沒進門,先聞其聲。
“爹,什麼訊息啊?”史仲竹介面。
史鼎沒想到小兒子也在,收聲矜持得做到上首位子上,壓了口茶,才說:“金陵傳來訊息,安才、雲鵬哥倆都中了,這次族人中秀才的足有二十三人!”
“果真?好!好!好!爺,明兒我去給文曲星君燒香,給文殊菩薩燒香,哎呦,護國寺的菩薩都要燒香,好事,好事啊!”鄭氏激動的語無倫次,自家爺接任族長,出孝後,整頓族學,關心族人,這是第一次大成果,鄭氏怎能不高興。
“爹,金陵的成績和京城的成績同一天出來,你怎麼知道的?”史仲竹對自己朋友的水平心裡有數,最關心的還是訊息準確不。
“哼,是同一天張榜,成績自然是早出來了,金陵知府親自給我寫的信。”
史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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