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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族學的規矩改了,分啟蒙、進學、深研三個班,啟蒙不是真啟蒙,沒有取得功名的人都在啟蒙班裡,進學是中了秀才的人,深研是中了舉人的,當然中了舉人的多數要遊學,深研班裡幾個人都是一心準備衝刺進士的。每旬一次考試,旨在查漏補缺,適應考試氛圍;每月進行一次月考,前二十名紅紙黑字貼在族學的牆上,其他人白紙黑字張榜公佈,前三名有銀錢獎勵,連續三次最後三名就要請出去了。
當然還有一些諸如不能帶小廝進課堂,不能帶吃食進課堂之類的小規矩,也有族學的經費要透過幾個族老同意才撥,個人給族學捐錢捐物也要專門記賬。族學除了袁先生以外還請了好幾個舉人,都是上科沒中,在京裡等下科的,來這裡掙個清淨地複習。
史鼎是下了決心的,如今天下承平已久,武將家也要有個書香樣子。不過史鼎從沒想過放下兵權,只有聖人不讓交權,史家就要一直把兵權握在手裡,這比什麼都重要。但掌兵的只能是嫡長子,其他兒子都在軍中徒惹忌諱,從文才是其他兒子的出路。更何況,自己的兒子就在族學裡,史鼎對切身利益相關的事情重不馬虎。
經過整頓的族學,現在正在風頭緊的時候,史仲竹也就放心的進了學堂。每天早起到學堂,他年紀還小,響午便回,藥師和南山作為他的陪讀,早上陪他進學堂,在廂房等他上完課,又護著回來。
出門上學的好處也是明顯的,史仲竹更清楚了這個時代的規則,史爹史娘則覺得兒子懂事多了,沒再出什麼么蛾子。史仲竹在學裡也是朋友眾多、知己二三,作為史侯爺的愛子,明顯沒人敢找他的麻煩。
族學的改革成效明顯,開年的春闈,當先生的舉人裡中了四個,深研班裡的舉人也中了兩個,其餘舉人秀才更多,史家的族學一下子出了名,來附學的人更多了。以前來附學的人主要是想投貴人的青眼,尋個捷徑,如今打算正經讀書的人更多了。
來的人多了,史仲竹也交了更多的朋友。有個叫趙芝的,名字女氣,為人處世卻大氣周全。趙芝是京郊趙家村的,別以為京城富庶,趙家就窮的很,趙芝的父親是個秀才,從小教他習字學文,他父親屢考不中,把希望都寄託在他身上。趙爹真正的文弱書生一個,幾次科考把身體拖垮了,沒等兒子有功名就去了,家裡靠寡母刺繡生活,趙芝多次和母親說先不上學,等家裡好轉了再說,可趙母不幹,讀書既是亡夫的心願,更是兒子唯一的出路,趙母說了,就是繡瞎了眼睛,也要把趙芝供出來。史家的族學每次月考都有獎勵,對來附學的人一視同仁,趙芝就是衝錢來的。
史仲竹和趙芝成為好友,自然不是因為同情。趙芝為人變通,以前給書店抄書、給小店題寫招牌之類的賺錢,不是一心只讀聖賢書的人。做人不卑不亢,十幾歲的小男生正式要面子的時候,多少人從此中二不能自已,趙芝不是用自傲掩飾自卑的人,神經也不是敏感纖弱型,且還有點小跳脫,和史仲竹很合拍。
趙芝加上史仲竹以前的兩個好朋友,本家的史安才、史雲鵬,四個人好的同穿一條褲子。趙芝帶他們回家,到京郊的山上採野菜,在小河裡摸魚,三人十分佩服趙芝的本事,紛紛要求學習。史安才、史雲鵬家境差不多,小富人家,四人一起在京城尋好吃的好玩的,犄角旮旯的小店他們都去過,一行四人非常開懷。
史仲竹在稟告過父母后,也請他們來保齡候府玩耍。那天史仲竹早早的起來等候好朋友上門,史安才和史雲鵬結伴而來,在大門口看到史安才的打扮,史仲竹當場就笑了出來。
只見史安才穿著一身紅綢衣服,那布料看樣子應該是給女孩子做衣服的,還閃著金光,史安才的配飾更是光芒耀眼,整一個暴發戶。“笑吧,笑吧,你們可逮著笑話看了。”史安才無奈到。
史雲鵬也在旁邊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