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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又重點整理了家裡的田莊商鋪等產業,對自己的嫁妝也進行了梳理。丈夫疼愛、子女孝順,一家子都省心,唯一能叫鄭氏煩憂的就是史湘雲了。
史湘雲是長房唯一的女兒,病弱大伯生前沒有過繼子嗣,那麼與史湘雲關係最親近的就是二房三房了,尤其是承襲了保齡候爵位的二房。
史湘雲如今滿打滿算也不過是個一歲的小嬰兒,好吃好睡,有什麼難照顧的,難的是史湘雲的外家。史湘雲的母親能作為史家的宗婦嫁進來,家世自然顯赫。只是劉家牽扯進了太子被廢的漩渦裡,聖人聖旨上說“至諸人於罪”中的“諸人”裡就有劉家,再好的家世也敗落了。
其實,劉家和太子親近也不過是悉聽聖意罷了,可是在聖人看來,兒子怎麼可能有錯,錯的都是“小人”帶壞的;又或者為了證明聖人教導有方,只怪外人離間。唉,不過是為聖人、太子背黑鍋罷了。
劉家家業敗落,正值壯年的男丁閒在家裡,生計都困難。劉家上代沒有女兒,就是有,遇上這樣的事情幫不幫忙還兩說,這代只有唯一一個女兒,且去世了。本來這樣的局面劉家是借不了一點力的,可劉家有一個精明能幹的當家主母。
劉夫人在劉家遭難前就是貴婦圈子裡有名的能幹人,小姑史劉氏去了時候,來史家弔唁也是舉止得當、雍容大方。等到病弱的史大伯去了,史家收拾了史劉氏的嫁妝,請劉家人保管一份嫁妝單子,劉夫人也是百般謙讓,賭咒發誓的說相信史家的為人。天有不測風雲,劉家遭了太子連累後,劉夫人就越來越頻繁的登門造訪,熱情的關心小姑的女兒——史湘雲。史家正閉門守孝,劉夫人就不管不顧得來過好幾次了。
鄭氏正在西花廳裡品茶,聽下人來報,“劉夫人來訪。”
“唉,想什麼來什麼。”鄭氏放下茶杯,扶著紅梅的手,往待客廳去。
劉夫人坐在右下手,靜靜的品茶。劉家男人被擼了職位,又被罰了一大筆銀子,經濟上有些窘迫,但劉夫人卻並不因此失了氣度鳳儀。
“親家二弟妹,冒昧來訪,打攪了。”劉夫人起身致歉。
“快別多禮,您是大嫂的嫂子,我待您和自己的嫂子一樣,萬勿多禮。”鄭氏也陪著客套。
“今日來,一是看望二弟妹一家,自從我們劉家遭難,二弟妹一家多次幫扶,我這心裡是說不盡的感激。”邊說邊起身行禮,抹了抹眼淚,繼續說“再就是來看看湘雲這孩子,小姑是個沒福氣的,史家這樣好的人家,妹夫待她更是好,可她偏偏就這麼去了,只留下我可憐的小湘雲。”劉夫人剛剛還剋制著的眼淚此時再也忍不住,簌簌地落。
鄭氏打起精神,細細安慰,又吩咐丫頭打水淨面,鬧了半響,才把打苦情牌的劉夫人送去見正主。
“嬤嬤,仔細看著劉夫人。”方嬤嬤答道;“夫人放心,老奴都安排好了。”這方嬤嬤是鄭氏的陪嫁嬤嬤,在鄭氏跟前是比大丫頭紅梅更受信任倚重的存在。鄭氏也只有在幾個心腹面前才說實在話:“劉夫人可惜了,世家貴族出生,嫁得也是手握大權的丈夫,只是命不好。”
“夫人說的是呢!”方嬤嬤介面,“以前劉夫人來的時候是多麼的矜貴,世家貴女的架子比誰都大。”
“呵呵,劉夫人本來就是世家貴女,擺擺架子正常的。”鄭氏對這個到不以為意。
“她還以為是從前呢。”大丫鬟臘梅也湊趣到。
“是啊,從前我朝開國太祖想替太子求取世家貴女都遭了拒,當時世家是如何的高貴,如今……”鄭氏感慨。
“所以啊,劉夫人如今可擺不了架子了。”另一個大丫鬟彩雲道。
“嗯。”鄭氏隨口應了一聲,也不多說,知道嬤嬤丫鬟們都不明白自己的感慨。鄭氏感慨的不是劉夫人,劉夫人只是個由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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