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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開!」
「你有病啊!你想幹嘛?」
「草你啊!」
林止淵早已先一步迎上去,瞪著眼睛問三個女生:「他對你們做了什麼?」
「他摸我!」一個白衣的女生率先指責。
「肢體騷擾加上言語騷擾,你道歉,或者我報警?」林止淵氣勢洶洶,她瞪著的眼睛裡藏了一團怒火,能把人燒成灰燼。
「你誰啊?八婆滾遠點,別找事啊!」男人用力推開林止淵。
林止淵沒站穩往後摔去,被趕來的季懷之穩穩接著。
「道歉,還是報警?」季懷之拿出了證件。
其餘幾個袖手傍觀的同夥迎上來駕著那名猥瑣男說:「對不起對不起,他喝醉了。」
「一句喝醉就完事了?」林止淵不罷休,指著三個女生說:「道歉。」
季懷之冷聲說:「聽見沒?道歉。」
那名猥瑣男這才放低了姿態說:「對不起我喝醉了,不小心摸到你……」
季懷之轉頭問三個女生:「要報案嗎?」
三個女生一臉晦氣說:「道歉了就算了。」
季懷之轉身安撫林止淵說:「尊重他人意志。」
林止淵不滿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直到看著那幾個男人結帳離開,這才又喝了一大口啤酒。
季懷之不會問為什麼,因為這是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應該做的。
而林止淵卻顯得有些失神,開始說:「我很常做一個夢,在夢裡的時候,我就很明確地知道,那是一場夢。」
「什麼夢?」如果林止淵都開口說了,那麼她就應該問。
「我夢見這座城市,繁華、喧囂……」
她夢見這座城市,繁華而喧囂,夢裡的每一個地方、每一種風貌,都和現實中的城市毫無差異。
夢裡有個女生,常常會大半夜地在街上溜達,她活得自由、隨性、愜意,晚上睡不著就約上幾個朋友上街玩,她的父母不會問她去哪裡,和什麼人出去,更不會說「女孩子不準晚上出門」。
她在夢裡就這樣看著她自由自在地活著,她身上常常背著一個小巧的包,很小很小,小得只能裝下手機和錢包,再也裝不下其他的,比如防狼噴霧、警報器……
她很好奇,所以會問:「一個人大晚上出門,不危險嗎?」
女孩子只是笑著回答:「不危險。」
她又問:「你就不怕被壞人抓走嗎?」
女孩子還是回答:「不害怕。」
最後她問:「為什麼?」
而女孩子給她的回答是:「因為這裡很安全。」
三個問題,三個答案,讓她明白了一些東西,所以她對女孩說:「因為這裡很安全,所以你們才會是假的,永遠都成為不了現實。」
「你夢見的那座城市,叫烏託邦。」
而烏託邦從不存在。
「就算知道是假的,可我還是會一直重複做這樣的夢。」林止淵晃動著酒杯裡的啤酒,氣泡在她的擺弄下掙扎著想要出逃。
那些氣泡是不是覺得,只要浮出水面就等於迎來自由?
「有這樣的一個說法,夢境是一個人潛意識的折射。」
林止淵看著杯子裡越來越少的氣泡,一飲而盡,「所以我潛意識裡嚮往的是一座名為烏託邦的城市,一座名為象牙塔的安全島。」
「聯想起你最近遇到的事情,這很合理。」季懷之誤以為這全是因為林止淵遇到了威脅恐嚇。
只有林止淵知道,並不是。
「走吧!我困了。」
看著林止淵的背影,季懷之總覺得,白天的林止淵和夜晚的林止淵,是完完全全不一樣的兩個人,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