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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止淵內心突然想戲弄一下她,就說:「你知道我接下來要怎麼寫嗎?」
季懷之紅著臉,有些支支吾吾說:「知道,但是你寫來幹嘛?出版前就要被刪掉。」
「我可不管會不會被刪掉,我都照寫。」林止淵碼字的速度加快了。
畢竟靈感來源於生活。
季懷之看著熟悉的文字、熟悉的動作行為,她的呼吸不自覺就加重了,她根本沒發現林止淵在她注意不到的時候,舔了舔自己變得有些乾澀的嘴唇,那些動作過於熟悉,以至於季懷之內心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燥熱感,在逐漸加速的心跳聲中,她的視線一路從發亮的螢幕往下移,最後停在那雙不停敲打著鍵盤的修長手指之上。
在鍵盤上上下游移,指尖輕敲。
林止淵重重地敲下最後一個按鍵,游標停在了前戲後。
「接下來是付費觀看內容。」
季懷之終於找到了機會逃離現在這個窘境,她很清楚繼續在這裡待下去的話,自己就會從真正意義上的讀者變成另一種意義上的讀者。
看著對方逃命似的背影,林止淵終於撥出了一口長氣。
本來想做弄她,卻沒曾想差點把自己也搭進去了。
她握起水杯,將裡頭的水一飲而盡,舔著嘴唇掛著的水珠,嚥了咽喉頭。
她還是渴的。
季懷之有些暴躁地跑到屋外去,外頭冷颼颼的風多多少少能讓她清醒一些,她應該要想辦法去解決林止淵的問題,而不是沉迷於林止淵,看她寫一些兒童不宜的故事情節。
「季懷之啊季懷之,你真沒得救了!」
狠狠地罵了自己一句,她又有些擔心地轉過頭,怕自己罵得太大聲被林止淵聽見。
她得想個辦法,再去試探試探林止淵。
林止淵從書房裡出來的時候,看見季懷之坐在屋外吹風,她從衣帽架子上摘下自己的外套,又從沙發上拿了一件毛毯,拉開落地窗,就把外套扔在了季懷之身上。
看著身邊坐下來安安穩穩蓋著毛毯的人,季懷之不過是把那件外套伸展開,蓋住了自己的上半身,鼻尖抵著衣領處嗅了一下,上頭殘餘著林止淵的味道。
「不寫了?」
「不寫了。」而後林止淵又補上一句:「缺乏靈感。」
季懷之沒再說話,她側躺著盯著林止淵,突然問:「你有沒有過,突然忘記自己上一秒才做過的事情?」
「有,比如我出門後總要再去看看大門鎖上了沒。」
「不是這種,就是你剛剛才做過一件事,但是下一秒你就沒了記憶,就算別人說起你也毫無印象的那種。」
林止淵覺得自己這個時候要回應季懷之的眼神才行,所以她以同樣側躺的姿勢看她,問:「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季懷之眼神有些閃爍,她以為林止淵看不出來。
老實說她很不習慣直視別人的眼睛,因為她總是最先移開視線的那一個,但是此時此刻她想一直看著林止淵的眼睛。
因為本來就很好看,更好看的是,在她的眼裡看見自己。
「我媽剛給我說,我家隔壁的奶奶最近突然有這樣的症狀。」
「奶奶幾歲了?」
「60多了。」
林止淵終於移開了視線,她看著天空中棉花一樣的雲說:「是阿茲海默症吧!」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林止淵一愣,她瞥了一眼季懷之,她的眼睛還在看著她,臉上也很嚴肅,便說:「你說的症狀,我有。」
「你不看醫生嗎?」
林止淵搖搖頭,「不是什麼大事,不用看,我還年輕,不是阿茲海默症,不過就是忘性大,記性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