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園——當然還包括基輔、斯堪的納維亞和冰島等地。威尼斯、比薩、阿瑪爾菲、熱那亞的商人都在該城建立了聚居地,為的是將貨物運回家鄉。
關鍵地點不是在巴黎或倫敦、德國或義大利,而是在東方。和東方連線的城市才是最重要的,如諾夫哥羅德和克里米亞的赫爾松(Kherson),也就是那些聯絡著亞洲脊樑通道——絲綢之路上的城市。在11世紀下半葉與外界建立聯姻後,基輔成為了中世紀的中心城市。雅羅斯拉夫(Yaroslav,1054年前的基輔大公)的四個女兒,分別嫁給了挪威國王、匈牙利國王、瑞典國王和法蘭西國王;一個兒子娶了波蘭國王的女兒,另一個兒子和君士坦丁堡的皇室女子成親。下一代的聯姻更加引人注目,羅斯的兩位公主分別嫁給了匈牙利國王、波蘭和德國的皇帝亨利四世。此外,像吉莎(Gytha)——基輔大公弗拉基米爾二世莫諾馬赫(Vladimir II Monomakh)的妻子——其實是英格蘭國王哈羅德二世(Harold II,1066年在黑斯廷斯戰役中遇難)的女兒。基輔統治者是當時歐洲對外聯絡最活躍的一個王公家族。
眾多的城鎮和聚集地也如雨後春筍般在俄羅斯各地湧現,就像是一串長長珍珠項鍊。柳別奇(Lyubech)、斯摩稜斯克(Smolensk)、明斯克(Minsk)、波洛茨克(Polotsk)等城鎮正隨著基輔一道成長,在它們前面發展起來的還有切爾尼戈夫(Chernigov)和諾夫哥羅德。這和威尼斯、熱那亞、比薩和阿瑪菲的崛起過程如出一轍,其關鍵都在於東方貿易。
義大利南部的情況也是一樣。中世紀初期最突出的成就要數諾曼(Norman)僱傭軍,他們先是在11世紀統治了普利亞(Apulia)和卡拉布里亞(Calabria),之後漸漸發展成地中海上的霸主。在短短二三十年的時間裡,他們拋棄了僱傭他們的拜占庭老闆,將目光轉向了穆斯林控制下的西西里島——一個財源充足並極具戰略意義的據點,它連線著北非和歐洲,控扼著地中海。
所有繁榮的關鍵都在於貿易渠道。因此,基督教世界和伊斯蘭世界的分界線到底在哪裡,最佳市場到底在君士坦丁堡還是在阿鐵爾,在巴格達還是在布哈拉,或是(至11世紀)在馬迪亞(Mahdia)、亞歷山大港、開羅,這些問題都已經不太重要。儘管對一些地點的控制權在政治和宗教上意義重大,但對絕大多數商人來說卻無關痛癢。事實上,問題的關鍵不在於到哪裡做生意或者和誰做生意,而是如何透過倒賣那些奢侈品賺到更多的錢。在8世紀到10世紀期間,常見的商品是奴隸。但是隨著歐洲東西部經濟的發展,外加伊斯蘭銀幣的大量湧入,城鎮和人口都取得了突飛猛進的增長。緊隨其後的是城鎮之間聯絡的強化以及貨幣需求量的增加,也就是說,貿易活動開始以貨幣為基礎,而不是(比如說)以毛皮為基礎。隨著這一轉型的出現,地方社會開始變得更為複雜、更為成熟。社會開始分層,都市中產階級也湧現出來。金錢,而不是人力,成為了與東方貿易交往中的通用媒介。
另一方面,對西方存在巨大吸引力的東方,其本身也在發生改變。到了11世紀,那些曾被穆斯林征服的中亞邊疆逐漸趨於瓦解。與巴格達政權一樣,中亞的各個伊斯蘭王朝長久以來一直從大草原上僱傭士兵,如同君士坦丁堡皇帝們對待北歐和西歐外來人的做法。薩曼(Sāmānid)等王朝從突厥部落招募了大量僱傭兵,組成“古拉姆”(ghulām),即奴隸軍。但隨著這些僱傭軍的作用越來越重要,他們的地位也在不斷提高,不僅成為了正式兵,還開始進入指揮層。於是不久之後,伊斯蘭高層官員就開始為自己的實權擔憂了。軍隊確實應該重用志向遠大的人,但絕不能把王國的權柄讓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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