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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的家居褲。他身材挺拔,這並不能給他的英俊減分,反而使他看起來更年輕一點。
我看了一下鍾,十一點剛過。他大概是真的結束完工作,別起來的頭髮還沒放下,露出漂亮的額頭,面板感覺像白瓷。
“在看什麼。”他問。
我掃了他一眼。他從不問這種問題,所以我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而且我從今天下午開始,就有些心灰意冷。我非常擔心景宣,也擔心別人在擔心我。我從早到現在都沒給過景宣一個電話,但是現在又太無能為力了,只有自我放棄起來。
我爸從我小的時候經常告訴我,做人要懂得隨遇而安,凡事看開一點,他大概是怕他走了以後,我就沒了家。
但他沒告訴我在這種情況下,怎麼“看開”。
他沒得到我的回答,也不在意,臉色並不冷硬。他開啟茶几下的小抽屜,拿出一條毛毯,攤開,隨手蓋在我的身上。說是“隨手”,我整個人都嚇得不敢動,愣愣地看他無比自然地完成這串動作。
“空調有些冷。”他說。
作者有話要說:
居然沒有站出來吐槽我的錯別字←_←
第20章 委屈
20委屈
在茶几下的抽屜放一張毯子是我的習慣。
沒想到現在還在。
我的注意力不在電視上了,我盯著身上的薄毯,眼神直勾勾的。
良久,我聽到自己一聲嘆息。
我抬起頭,看到他也在看著我,眼睛裡帶著一點恰到好處的疑問。
我把毛毯掀開到一邊,淡淡地說:“何必呢。”
“我確實受你牽制。”我面無表情,嘴裡說出的話卻像刀鋒,狠狠地撕開
某層偽裝的假面,“這是你我都再清楚不過的事情。所以我被帶來,不過是仍有價值罷了,我並不是不識好歹的人,你完全不必委屈自己做出這副姿態。”
“還是說。”我倏地站起來,語調漸漸變得不受控制,“齊總對待所有有利用價值的人,都要用上床來維繫嗎?”
我這番言辭,顯然已經到了要引爆什麼的地步。
然而,他並沒有像我想象中的,臉上有被戳穿或侮辱的憤怒。
他只是把溫和的表情收起來了,眼神深得能看透人心。
“你原來不知好歹的事情還少嗎。”
——
我心裡的火瞬間像是被一盆冰水澆了個乾淨。
許久,我勉強笑了一下,“不勞你費心。”然後逃似地上了樓。
直到過了拐角,我仍能感到背後有兩道針尖般的視線。
我還是沉不住氣,恨不得給自己一下。
躺上床後,感覺睡得並不安穩。總覺得身邊有人,但是似乎很熟悉,所以起不了戒心,我怎麼也醒不來,反而出了一身汗,但是夢裡反反覆覆地出現兩句話,彷彿無孔不入。
我喜歡他。
原來這叫不知好歹。
——
第二天上午,三個人仍然一起坐在餐桌旁吃早餐。
齊申是特別乖的小孩,但大概是經過那餐飯,還是我比剛見他時活潑了一些。而我和那人之間也雲淡風輕,看不出昨晚事情的一點兒芥蒂。
但有些東西我說是說出來,他做不做又是另一回事。
我估摸著齊冀的神色,卻瞧不出一點兒異端。
他去了公司,別墅裡又只有我和齊申,張姨。
齊申大概是幼兒園放假在家,但是早飯一過,就有專門的老師過來給他上課,他也沒有露出一點兒不情願的神色,跟我打過招呼就乖乖上樓去了。
看來整個別墅就我最閒。
我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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