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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馬上就可以為文圖夫君完成大業,心裡禁不住緊張,接著流出汗來。
她卻不曉得,即使是文圖也絕無法刺傷將軍,恐怕整個東疆都不會有人能夠暗算於他,舉起匕首剛要刺下去,率赫突然覺察,猛地伸手扣住卓姬手腕,怒吼一聲:“混賬!來人,抓刺客!”
卓姬的小手腕焉能承受得住將軍的鐵手,直痛得嗷嗷叫喊,緊接著帳內衝進數名族兵立即將卓姬拿下,眾人定睛一看,竟是兵尉夫人。
軍營大變!
文圖還在等候卓姬取炭而歸,忽聽帳外譁變,連忙起身衝出,見很多族兵奔往將軍大帳,也隨著跑去,可是一看驚魂出竅,卓姬已被五花大綁!
將軍暴跳如雷,萬萬沒想到身為兵尉夫人的卓姬竟要暗刺自己,抬手怒喝:“卓姬,你身為重將之妻,為何加害本將軍?”
文圖立即衝上前去,不過還是沒有卓姬嘴快:“我要取你性命,為我相公報仇雪恨!”
將軍一怔,你相公乃我東土兵尉,何來仇恨?
文圖見卓姬魯莽敗事,連忙擺手解釋:“還望將軍寬恕,家妻糊塗,一時聽聞閒人所言,誤以為將軍對在下不利,只是誤會,只是誤會……”
“荒唐!”將軍見文圖卻不知情,怒指卓姬,“罪婦卓姬,聽信讒言,夜闖將軍帳,意圖行刺本軍,立即斬首!”
卓姬一聽,竟不畏懼,憤憤瞪著將軍,眼睛冒火一般。
文圖知道軍中絕無戲言,這卓姬可殺不得,她是以為自己故意接近將軍伺機行刺,為自己的夫君之父報仇,一旦被殺,自己可是終生抱憾,即便是卓姬的亡夫,也絕不會同意她這麼做,一是將軍誰也殺不了,二是卓姬有孕,豈能草草喪命。
無計可施,文圖撲通一聲跪在將軍眼前,沉聲說道:“將軍饒命,家內一向莽撞,行事不計後果,也是在下失聰未曾察覺異狀,行刺將軍自是死罪,然家妻今有身孕,可謂一屍兩命;文某失德,理當與卓姬連坐,只要將軍開恩放過我們夫妻,卑職自當教誨妻內將軍之大德,遠離東土永不回返,日夜為將軍祈安,還望將軍念在在下苦勞,從輕發落啊!”
將軍瞧瞧已現驚恐的卓姬,看看跪在地上的兵尉,終究是慈心一片,又念文圖為東土立下汗馬功勞,抬手示意族兵為卓姬鬆綁,可是留下二人已是不可能,遂又指向扎將軍,“你去取些銀兩贈予文圖,”回過頭低身扶起文圖,“就此別過吧,留你在東土,恐怕軍中之士也容不得,日後好自為之!”
“多謝大將軍成全……”文圖深深敬佩率赫之氣度,如若再早上三十年,也許中原之土也會在他的掌控之下。
可謂一夜驟變,卓姬闖下大禍,弒殺大將軍,在整個東土再無存留可能,定是人人唾罵,兩人收拾行裝,在族兵看護下離開軍營,連夜冒雪離開東土。
兩人舉目無親,毫無目的,唯有身後暗暗的雪地腳印陳述著艱難故事,行走很久方才尋到一家路邊客棧停頓。
“相公,是不是我闖禍了?”卓姬一時不明文圖之意,再者見相公為自己跪地求情,更是心內惶恐。
文圖苦笑,不是闖禍還是造福?意味深長說道:“家……家父身為族長,與東土爭鬥那是部落長所為,我當然心痛不已,不過作為後輩且不要冤冤相報,只要部族餘人無恙,也算是東土慷慨之為,況且自東土收服大部族,立即出兵清剿了火燒卓家莊的盜寇,還了卓家人一個公道,如今東土之治明顯盛於原來的大部族,我想族長他老人家在天之靈也不准我們復仇。”
卓姬認識到文圖沒有尋仇之意,卻是自己一意孤行,一下子扯住文圖膽怯說道:“相公,如此說來,又是我連累了你,害得兵尉之職丟失,如今又無家可歸,我是不是毫無用處,你是不是恨我?”
看見卓姬一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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