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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文圖轉笑為憂,“你這疾患經常發作嗎?”
皇上點點頭,只是他心中不明,只要提及那段恙事,都會頭痛欲裂。
“郡主,”文圖一臉整肅,“除了用藥,有沒有其他什麼好法子?”
符柔搖頭思忖著說道:“公子乃是重大變故導致急火攻心,難以抑制致使心血上湧,頭部又遭到重擊,造成淤血梗滯,其時未能及時施藥,因積血久滯而壓制經絡,導致暫時喪去記憶,明日我便施藥通經脈疏淤血,應該會康復起來。”
“無妨!”公子信誓旦旦,“有了卓姬與畢兒,本公子已經不在乎身前之事,只要不殃及性命就好!哈哈哈……”說著,大笑起來。
“公子說的沒錯!”文圖也是心滿意足,雖然皇上不知自己皇上,皇后不知自己是皇后,可是無論如何,終究是結合在一起,卿卿我我,過著舒心的日子……
皇城的晚夜還是瀰漫著一股股熱浪,好在院內有著花草樹木,遮去一些悶熱,明月高掛,撒下銀光,院落中也存有愜意。文圖手牽畢子來回溜達,共同訴著十月之別,屢屢傳來小兒明亮的笑聲。
符柔惆悵不已,廳內停留著昔日一心欲置死地的皇上,朝廷四處尋覓的皇后與太子,只是眼下因皇上喪失記憶無法回宮,否則即刻便遭受非難,想著,不禁幽然吟起:“天有七鵲嘆痴人,亭閣愁對草花深,若要長空微合目,惟有榆下隱藏身。”
“妙!妙!”文圖悄然來到符柔身旁,不斷讚賞著。
符柔有些害羞,沒有作答。
“爹,你也作一首!”畢子開始搖晃起文圖的手臂,一副不聽詩詞不罷休的樣子。
“爹哪會作詩?”文圖不覺好笑,自己讀過無數的小說,竟然沒有背會一首詩詞。
畢子堅決不肯,唯恐自己的爹爹在郡主面前低人半分,不斷勸說著。
文圖突然瞧見符柔正眼睜睜盯著自己,也像是等待自己開口作詩,不覺心血來潮,看著月空笨拙誦出一首打油詩,“好,那爹就作一首,不過你們二人誰也不準嘲笑,白月掛高空,疑似一燭籠……燭籠無繩引,不能牽手中。”
符柔“撲哧”一笑,當晚令將軍聶良將潘王密信贈給文圖……
事出機緣,物弄造化。小小聶府,彙集著驚天之人,身份各異,情勢不同。文圖當然不敢跑去符柔房間同住,應著畢子的強烈願望,便與太子一起住進西廂偏房,父子相稱,如膠似漆。
卯時,天剛濛濛發亮文圖便起身,硬是喊起來聶良,二人一同步入庭院切磋武功,疲累之餘,文圖便一旁打坐,聶良的竹笛之音響起。
此時的文圖,方才發覺端倪,一旦身外飄著嫋嫋的笛聲,自己體內的罡氣便順暢起來,應著自己的意念穿梭經脈。殊不知,那奔雉之血屬土,其性霸烈,稍有不慎則難以駕馭,一旦體內聚集亂蕩,直逼腎水,導致體力衰竭,五臟無主,而竹笛屬木,其音委婉,自然能夠壓制半分奔雉血氣。
聶良見文圖將無上劍法絲毫不予保留地傳授給自己,心裡更是感激萬分,而自己的笛聲令文圖極為受用,索性不再停歇,一曲曲吹奏著。
別府內,晨笛之聲便成為每日必有的景象,皇上也是愈發舒暢起來,再有符柔精緻的草藥調理,臉色逐漸好轉起來;卓姬義無反顧地成為廚主,為眾人操持飯菜,帶著家丁侍女維持著庭院的祥和;文圖知道畢兒是太子,更加傾力訓導,畢子突飛猛進,小小人便已出口成章……
第六十五章 一燭籠
是夜,聶良弄來一家車馬,載著皇上一家移居京城之內,尋到一家隱蔽的客棧藏匿起來。
符柔眼神有些閃躲,對聶良說道:“聶將軍,昔日我東土確實對皇上有所不敬,如今惡賊潘王又要大動干戈,如今皇上有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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